?车子回去衙门的这一路所经之处甚是安静,已经时候不早了,整个省城都安静了下来。这一晚上看似很平静,实际上的暗潮汹涌剑拔弩张已经教她疲惫不堪。
也不知是刚刚受了惊吓还是因为精神绷得太紧,她现在有些头疼。
“司令该精神精神,这会睡着了,下车的时候该着凉了。”
锦缡捧着额头,一拉车帘子,远远便见张乔守在大门口,不知道在和卫兵们说些什么,看样子像是有什么急事。锦缡心里也跟着一急,车子刚停就忙跳下了车,虽是穿着高跟鞋呢,却是比谁走得都快。
张乔见她穿成这样,难免惊艳一把。司令本来就是个漂亮的小姐,惹得衙门和军营里头的兵盼着她巡视跟盼星星盼月亮似的,她要是再穿着这身衣裳去巡视,那帮兵不得疯了……
她带着张乔刘伟业一路进了办公室。“有什么急事?”
“是。”张乔将汪凯奇拍来的急报呈给锦缡。不过锦缡心里边还是有数的,汪凯奇到乌兰察布几日,那边的事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周孔秋处于被动局势。不可能有什么大动作。
接过来一看,锦缡不禁微讶。“什么时间发来的?”
“半个小时前。”
锦缡蹙起眉。“以后得到这样的消息也不必太过谨慎,第一时间告知我才是正经。郎坤北必定早我一步知道了。”
锦缡吩咐他两个请邓处长过来,两人应声下去了。邓清露来的时候锦缡手里还攥着那张电报。
锦缡请她坐下,开口直接问她周家那边具体的状况。
“回司令,周孔秋一直坐镇关东控制着周怀桢,其麾下大将拉克申全权负责向锡林郭勒调运粮草,将其作为后方补给,同时调兵遣将增派驻防。关东那边已有暗寞潜入与内线接头,今日下午四点发来消息一切正常。只不过周怀桢解除了禁足,开始理事。”
“这就是了。”锦缡揉着隐隐作痛的额角,“周孔秋状况如何?”
“自从旧疾复发便一直将官邸当成半个医院,从未露面。里面防得太死,实在是进不去。”
锦缡灵光一闪:“也就是说,无论是暗寞还是内线,都一律未曾得见周孔秋本人?”
“是。那么,司令的意思是说……周孔秋死了?”
“不。”锦缡坚定地摇头:“今晚凯奇发现周军停止向锡林郭勒运粮,也就是说周孔秋的指令已经被收回,而拉克申很可能已经失势。这就对了,周怀桢一向与拉克申不睦。一切都是以今晚为分界点,今晚停止运粮,今晚解除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