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所以周孔秋要么是今晚死的,要么,也快了。至少现在,周孔秋是不能理事了,周怀桢才会被放出来。”
“属下愚钝了。那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锦缡沉默。她穿着那一袭曳地的荷叶绿色的礼服,缓步走到办公室角落里常年摆着的沙盘前,深深凝视着代表中国各方兵防分布的小红旗和代表各地大致地形的沙土模型。
“接下来,真正岌岌可危的已经不是继任之初面临内部姚崇反叛外部大军压境的我了。而是他周怀桢。等着他的停战声明吧。”
“是的司令。周孔秋这棵大树一倒,东北势必刮起大风,那么周怀桢这棵小树恐怕是自身难保了,哪里还顾得上与我们的战争?”
果然不出所料,三日后电台广播里播放着东北军周老帅的死讯,和周怀桢的停战一月声明。随即锦缡也接到了周怀桢亲自拍来的电报“停战一月诸事后议”寥寥八字。
郎坤北那边一直没有动静,所谓的战略部署也一直未曾送过来。锦缡心里惴惴的,只觉得时局的变化已经超脱了她的掌控,而也有些事情正在或者将要发生的,那更是她完完全全预料不到的……
她习惯早作准备习惯未雨绸缪,可是这一次她竟然完全不知道该做些什么该如何做。问题到底发生在哪里?她想得头都要炸了。她觉得鼻尖嗅到的血腥味已经消散了,取而代之的是更加可怕的硝烟气息。
她想她可能是太紧张了
一时间局面平静得很,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片刻的宁静。前线仍由汪凯奇守着,她也着实不愿时刻绷着自己的神经。她诚然更不愿意与郎坤北正面交锋,但是她不得不承认,致使她像现在这样困惑苦恼的,正是郎坤北他对待与东北军一战这件事上的态度。
那天他还在与她煞有介事地研究周军布防,商榷作战部署,也还在问她对待俄国人和日本人的态度。他也答应了的,把战略部署送过来。可是那莫须有的战略部署就像石沉大海,直至今日音讯全无。而那日在北殿里,则貌似他只是在陪着她玩似的,好像他同她说了那么多话,就只有两个目的,一是试探她的深浅,二是送给她所谓的定情信物……她是被他耍了么?
锦缡亲自写了帖子,由张乔派人送去给秦府了。
可儿帮着她换了身衣裳,是条白色织锦的旗袍,上边并没有什么刺绣装饰,只有纽襻上坠着滚圆的珍珠。又简单地配了一对珍珠耳坠,头发编成粗粗的辫子戴了水晶发卡,整个人看上去很清爽,浅浅淡淡,素素净净。
车子停在秦府大门前,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