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般都是她在找话题问他,他用一两个字作答,并不会多说些什么。
锦缡也不打算再同他聊什么了,毕竟他来是睡觉的。她坐在浴缸边上,伸手搅了搅水,热腾腾的水汽打湿了她的睫毛,呼吸间都是湿漉漉的味道。不经意地回头,看到郎坤北精着上身,倚在浴室的门框上,在看着她。
她起身走过去,动作熟练地帮他解开皮带扣……“我也还没有洗澡,要一起嘛郎北?”
他按住她的手,朝茶几上指一指。锦缡顺着那方向看过去,原来是她放在茶几上的汤药。黑乎乎的药汁,已经凉了。
“怎么没有喝掉?”
她低着头,不答他。
“嫌苦么?”他伸出一只手来,摩挲着她的侧脸。
她只摇头,还是不肯答他。
“缡儿,你又要违抗我的命令么?若你不喝那药,我便不能夜夜下来陪你。这样的寂寞,你可忍得?”
她抬起头,问他:“这样的寂寞,你可忍得?”
郎坤北被她问得一怔,随即他皱起了眉。却听她说:“郎北,只有你来的时候,我才开灯,因为只有你来的时候,我是活着的。可是你看,现在已经快到十一点了,明早不到六点钟你就又要离开了。”
他眨眨眼,别过脸,不再看她。
她伸手揽住他的腰,“我是个死人,我无比盼望复活,所以在这屋子里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在盼着你。躲在黑暗里无事可做,又犯了失眠的老毛病,就只好像个死人一样一动不动地躺着,或许实在无聊至极,我便数自己的心跳,想着,它什么时候才能停止呢?你又什么时候才会来呢?而当你来了,我们相拥而眠,一次又一次地痴缠、欢好……可即便这样,郎北,我们依旧寂寞。”
她听见了他的叹息。很轻,但是他是赞同她这样说的。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膛,蹭了蹭。“郎北,我没有病,我的身子好了,我不吃药。我们再生一个孩子吧?我再给你怀一个孩子好不好?我们再生一个暖暖,这样的话……这样,朔儿做了哥哥,也会高兴的吧……”
郎坤北抱着她,移到茶几前,他端起药碗,故意沉声道:“你若不喝,我这便走……”
“砰!”锦缡一把打落了药碗,瓷碗在地毯上了滚了一圈,药汁溅满一地。“郎北你不能连一点希望都不给我……你不让我见朔儿,可是就连我想再生一个孩子的愿望都不能满足我么?郎北……郎北你不要走!郎北你不要走……不要走!”
郎坤北还是走了。
之后的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