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一瞬间想逃。
她垂下头,想要说些什么,却只发出了嘶嘶的吼声。艾玛有些忧伤,比语言拖延症更可怕的,就是没有声带。
“我不是故意不和你联系的。”阿德里安垂眸在艾玛暗褐色的壳上,仿佛那壳是一件稀世珍宝。
艾玛心里一软,她抬起头来,对他眨眨眼睛,问,‘为什么呢?’
阿德里安的目光像水波一样,清澈又柔软,“艾玛,再等我两年,我一定会把所有得事情都告诉你。”
艾玛低下了头,她的眼睛又湿润了,可她却不愿意在他的注视下哭泣。她在心里嘲笑自己,其实哭得不美也没什么,左右她已经变成一只乌龟了。
阿德里安抬起手,阳光使他的指节变得透明,他犹豫了一下,终于下定决心,义无反顾地将手放在了她微凉的壳上。
他清清嗓子,他的声音不复清朗,反有些沙哑,“我从你哥哥那里知道你并没有拒绝我,我很开心。我一直,一直在想,如果有人在我不在的时候,把你追走了,要怎么办?”
艾玛一颤,她抬起头来,她的脸上挂着一颗晶莹的泪珠,阿德里安伸出手来,他郑重地缓慢地擦掉了这滴泪,仿佛在做一件无比重要的事情。
“艾玛!”他忽然出声,慢慢倾身靠近她,艾玛浑身又是一颤。
一秒,两秒,三秒,
阿德里安直起身子,他的胸膛一起一伏,终于平息了一腔激烈的情绪,他忽然问,“你冷吗?”
艾玛愣住了,她觉得她被一种巨大的失落感淹没了,她也不知道她在期待什么。她只是眨眨眼,然后慢慢地摇了摇头。
此时已经是严冬了,可是艾玛完全不需要冬眠,这大概要归功于她身上的那个系统。当然包瑞吉家的花圃里依然温暖入春。魔法阵将冷硬的寒风变得暖和、柔软,再让他们降低速度,慢慢吹拂花圃里的玫瑰、人和乌龟。
阿德里安用手挡住风吹来的方向,然后他再没有说别的,艾玛卧在他的膝头,他们一起看着阳光在远处森林里白头的松树上跳跃,远山宁静,岁月悠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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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候圣诞假期终于结束了。
比尔带着艾玛返回了霍格沃兹,他娴熟轻巧地切割一块小黑牛排,又将牛排放进艾玛的专属小盘子里。
然而他没有听到“谢谢”,这很反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