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尔低头看看艾玛,她此时趴在斯莱特林的长桌上,眼睛却看着教授席,比尔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果不期然看到了阿德里安干净的蓝眼睛。
比尔眨眨眼,说实话,他对这双眼睛的主人感觉很复杂。
自从他出现,事情就开始向着比尔无法控制的方向发展了。比尔深吸一口气,那天在麦克米兰家发生的事已经在他的脑海里回放了好多遍。
关键并不是那一场无力的谈判,而是学会认清形势,因势利导,这一点威廉给了他很好的建议。
比尔慢慢吐出胸口的浊气。他看看终于低头开始吃牛排的艾玛,唇角慢慢上扬。
“谢谢比尔!唔,小牛排!”艾玛慢几拍地说道,她等了一会儿,没有听到比尔的回答,好奇地抬头看一眼,却发现比尔正看着飞入大厅的一只棕黄色的猫头鹰。
那只鸟越过了斯莱特林的长桌,停在拉文克劳的桌上,一个金发却满脸雀斑的男生说道,“嘿,布巴吉,你的信!”
被他点名的人从一大碟子意大利面里抬起头来,脸色和番茄酱一样红,他傻笑着说,“哦,我看到了。”
比尔这时候才收回了眼,他对艾玛说,“不客气,我的荣幸,女士!”
艾玛被他逗笑了,她忘了刚才的好奇,比尔是在等谁的信吗?
比尔*包瑞吉彬彬有礼的说完了俏皮话,用魔杖敲了敲透明的高脚杯,鲜红的葡萄酒从杯子底部涌上来,直到填满了四分之一的杯子,比尔又一敲,酒水不再增加了。
有些苍白的手举起杯子来,冲着身边正在享用一杯金色威士忌的阿布拉克萨斯举一举杯,然后再轻啧一口。
礼仪依然标准,周身气息平和,虽然他觉得周围小巫师们兴奋地交流圣诞的事情,着实有些太吵闹了。
比尔转念想到了麦克米兰助教送给艾玛的那些画像。
不同的画像,笔法从稚嫩到成熟,唯一不变的是画上的女主角,她的脸型被作画的人刻意模糊处理,可她的眼睛却总被描绘的很仔细,清澈的眼睛,温和又羞涩。这些画如今已满满挂在了艾玛的房间的墙上。
比尔想到麦克米兰助教坐在包瑞吉家的花圃里,艾玛卧在他膝头,两个人一句话都不说,居然就可以整整呆上半天,待到临别时,又要依依不舍。
这样的相处让比尔觉得有些好奇,他恍惚间想起母亲还在世的时日,每天清晨她父亲都要到花圃里去采一朵鲜艳欲滴的玫瑰,放在母亲的床前。
比尔曾经问过父亲,“什么是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