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寇继昭一边吐,一边强忍,听到楠婴说的话,赶紧用尽全力吼了句:
“生吃不行!”
水银张张嘴,再张张嘴。
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得不可自抑。
这些人究竟是什么脑子啊?听到自己说煮骨,居然就以为是自己要吃吗?
难怪吐成这样!!
也不想一想,就算自己要吃,难道光啃骨头吗?自己又不是小狗。
“哈哈哈。”
她第一次听到师父说要煮骨的时候,都没这么想过!
其实,除了司寇继昭想偏了,别的衙役们,只是脑补了下煮骨的画面,被恶心吐的。还真没往姑娘要吃的那个程度去想。现在听到司寇继昭这么一喊,集体思维瞬间被带偏,就……吐得更狠了。
而听到楠婴如银铃般响起的笑声,回头看着她笑面如桃花儿般绽放,两眼弯成两道漂亮的月牙,司寇继昭就痴了。
忘了吐了。
“我没吃人、尤其是吃死人的癖好!煮骨,是为了煮掉尸骨上残余的肉体和内脏,为了更方便从尸骨上发现痕迹。大人,你,想多了。”水银止住大笑,仍弯着双眼,笑眯眯地对着司寇继昭说道。
司寇继昭:“……”
感觉好想找条地缝钻,怎么办?
水银挪开视线,不再看浑身都不自在的司寇继昭,望望周围一听她说煮骨细节、吐得更狠的衙役们,笑着继续说道:“不必煮了,死因我已知晓。你们休息会,把棺材和墓土复原吧。”
走到一边去,掏出方布帕,抖干净身上的墓土。
再把帕子扔了。
这种一次性使用的布帕,红柳……
总是给自己准备了许多。身上常备有两条,工具箱里则有十条以上。
没有花纹,没有记号,随用随扔。
过了好一会儿后。
把自己折磨了个半死、又别扭了个半死的司寇继昭,终于恢复原状,走过来请她上马车回返。
水银上了车,在车辕上跺了跺脚,再钻进去。然后听着司寇继昭也跟随而上,并没在意。
却不知司寇继昭的心内却在窃喜。他终于又可以堂而皇之地、有借口和楠婴同乘一车了。
马车内的小炭炉一直烧着,里面很暖和,水银下车的时候,就没有披大氅,在外面冻得有些寒了。
进车后,窃喜完的司寇继昭见状,本能地、不容她反驳地、立刻把她裹进大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