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了她的靴子,塞进车榻的锦被里。
自己则赶紧拨弄炭火,灌了个手炉,塞进锦被的下角里。
最冷冷脚,先暖,也得先暖脚。
然后提下炉上的小茶壶,斟满杯热茶,想塞到她手里,才发现她已经被自己裹成了个粽子。
看着她冻得发青的小脸,忽而心疼满满。
就这种苦差事,也就只有这傻姑娘,肯愿意为了自己,受这般的苦罪了。
一时又是感动。
倒是忘了之前的窘迫。
其实,水银并没有他想像的那么冷。
知道重启疑案,必会在野外开棺验尸,她不穿厚点,那就是有毛病。
只是在外面站得到底有些久了,又总在发呆,没怎么活动,仅是布袄,还是有些寒凉。
再一进暖和的马车,冷热冲击下,有些哆嗦。
可还没反应过来,就被这人给裹成了这样。
她眨着眼睛。
这人什么毛病啊?自己身上还有墓土的好不好?再怎么抖,也还是有沾染的。
算了,大不了一会,这被子和大氅都不要了。她买了赔给对方。
感觉脚底暖暖的,她动了动。
“别动,等暖和过来了再说。”
捧着茶杯的司寇继昭见状,赶紧说道。
心内忽想:就这,还能到他母亲跟前处婆媳关系?如此这般喜欢动弹,母亲势必一日挑她百错不可。还是自己买个府邸要紧。
“无碍,已经暖和多了。”水银说着,挣了挣,没挣开。这人把她当人犯捆呢吧?
“帮我松开些,我要起来。”她无奈地说道。
“不用起,等到了客栈再说。”被司寇继昭一口拒绝。
水银闭上眼,悄悄地深呼吸。不跟这人争执,不跟这人生气。
她知道,越争下去,对方只会越执拗。
司寇继昭见她没再开口,而是闭上眼睛准备睡觉,心里满意了。
女人嘛,总跟自家男人犟什么嘴呢?一直这么乖乖听话,多好?
可回头又一想,如果这姑娘,像别的女子一样,事事乖巧柔顺,自己还会不会多看她一眼?
答案不言自明。
所以,他又纠结了。
在喝了几杯茶后,司寇继昭就放弃了琢磨自己的想法。算了,只要是她就好,无论怎样都好。大不了,他让着她。
一旁的水银就这么躺了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