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玄午门事件后,尹德妃也和张捷妤一样显得寡言少语,几乎没有主动和李渊说过话,总是李渊问一句便勉强的答上一句,许多天来张捷妤总是托病没上垂拱殿来,尹德妃便几乎每天陪着李渊,陪着李渊进膳,但她几乎也像张捷妤一样面无表情,形如槁木。
尹德妃这段日子忧郁的生活着,身体却越来越显得虚弱起来。她常常地感觉到头疼,感觉到心底像悬着浮着,有一种虚虚落落的感觉充塞在她的胸腔里。
她的脸色逐渐的憔悴起来,偶尔有一丝潮红笼上脸颊,那也是一种干涸的潮红,以往的那种鲜艳的脸色已经一去不复返。
这天晚上,李渊在院子里的睡椅上躺着,不到一刻钟便呼呼的睡去,宫女在一旁用锦绸宫扇为李渊扇着凉风,尹德妃一语不发,在一旁坐着,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人说一句话。
就在他们彼此沉默的这个时候,李世民不知何时走了进来。李世民走进垂拱殿的时候,在内侍太监那里获知李渊正在院子里纳凉,他吩咐着不用传话,便径直的自己走了进来,他进到了院子,尹德妃和那些宫女竟没一人察觉到。
李世民跪在李渊跟前,叩首道:“孩儿给父皇请安来了。”
宫女们突然间看见李世民跪在李渊跟前,那些宫女一时显得手足无措,“唰”一声齐跪下呼道:“太子千岁,千千岁。”
那时李渊便被惊醒了。坐在一旁的尹德妃仍然没有说话,只木然的看了一眼李世民。
那时李渊“哦”了一声,便坐直了身来,他看见李世民和那些宫女都跪着便说道:“都起来吧,莫要这般客套的。”说着,欠了欠身子又说道:“太子有啥话便说了。”
“孩儿是请旨来的。”李世民说道。
“北征那边的事情怎样了?”李渊没有问李世民请啥旨来着,却转了话题问起北征的事情来。
“孩儿正想向父皇禀告来着,北征那边形势大好,我军烧掉了突厥数百条船只,突厥已成瓮中之鳖。”
“这便很好,郁射这人可杀可刮,可他手下有几十万军队,能不战就不战,最好是逼降了他。”
“孩儿也是这么想的,已发旨传往洛阳了,先让李靖、秦琼围住再说。”
“看来北征大捷指日可待,朕看这是个好时机,你可张罗着登基的事情了。”李渊说道
李世民一听,心里激灵一震,脸色有些惊惶,他朝李渊看了一眼,目光漂移着打量了一下李渊。
他的目光疑惑,看着李渊那张脸,似乎显得平和又似乎显得严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