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激动之色:“渊帅,在下以为台湾形势依然严峻,各方同心协力方是当务之急,切不可再为了各自的一己私利,再陷台湾于人心涣散的危难之中。况且,邢钦差断不是一个为己谋求私利之人,如今的台湾还有多少利益可言?邢大人放着舒舒服服的旅大特区帮办大臣不做,非要到台湾这种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的地方争权夺利吗?渊帅,余以为只要能让台湾不沦于倭寇之手,就是听命于志愿军指挥又如何?”
“好!罗先生所言可谓深获我心。都什么时候了,还如此执著于各自的权势利益。台湾如果丢了,别说没有任何利益可得,咱们都将成为民族的千古罪人。我观志愿军确实是一心为了保台而来,你们当知道这一个多月,义勇军已经从辽东运来了多少军用物资,所费何止百万之巨。如此的别有用心,吾甘愿以身受之、以心领之。”
罗绮章的一番肺腑之言,立时也激起了刘永福心中的万丈豪情,脸上重新焕发出来的神采,竟令他瘦弱的身躯一瞬间显得比往常威猛高大了许多。
若果能够北上,这一回定要让倭贼也尝尝我黑旗军的利害!刘永福这样想着,长舒了一口压抑在胸中的闷气。他不经心、不在意地随眼朝窗外望去,只见满园的凤凰木是如此明艳。那一簇簇红得耀眼的凤凰花火辣辣地挂满了枝头,如火烧着一般,仿佛霎那间也将自己的心燃烧起来,恨不得立刻就插上翅膀飞到前线……
太阳已经一竿子高了,邢亮这才睁开眼睛。想到上午将要召开的“台湾民主国抵抗力量联席会议”,他一骨碌从床上爬了起来。
这是志愿军入台后的将近二十天时间里,邢亮睡的第一个囫囵觉。从志愿军在鹿港登陆到击退比志岛支队收复中坜,志愿军几乎是人不离枪,马不歇鞍,不是行军就是作战,一直都没有好好休息过。像邢亮、萧山这样的最高指挥官,那就更加劳累了,战士们可以抓紧时间打个盹儿,而指挥员则要利用这个时间研究敌情、作出战斗部署。甚至于在行军时,他们的脑子也在不停地思考,几个人与在辽东那时相比,都足足廋了一大圈。
新竹-中坜之战胜利结束后,部队开始进行休整,其他人都可以或多或少的得到一些休息时间,可邢亮作为志愿军的最高指挥官却更加忙碌起来,没有一件事不需要他亲历亲为。邢亮深知留给自己的平静日子是多么可贵,志愿军不但必须在鬼子卷土重来之前站稳脚跟,而且还要抓紧时间做好台湾各抵抗力量的整合工作,为下一步更艰苦的持久战做准备。
工作千头万绪,但最主要的有以下四大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