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多,每月五两银子,就不算利钱了,就十五两。”这位见来了肯帮着付钱之人,顿时大喜,忙回答道。
这院子也不大,只得三间屋子,而且还看着颇为陈旧,连屋顶都是漏的。
可就是这样,居然也要五两银子一月租钱。
正所谓京城居大不易,就是这个道理了,你没个几千上万两的身家,就别想在京城住踏实了。
黄鸣也没多说,当即取出两锭银子来,交给对方:“这是二十两。”
“得嘞,那多谢这位公子,多谢张老爷了。”见银子到手,这位忙喜笑颜开,给两人各自行了个礼,便迅速离开。
张璁见状,想要阻拦推辞,可又男儿气短,只能叹一声,不再作声。
直到那人去后,他才上前,郑重冲黄鸣深施一礼:“默之,你又帮了我一个大忙。”
“哎,这算什么帮忙?朋友之间本就有通财之义,这点事不值一提。”
黄鸣笑着摆手,随即又正色道:“倒是罗峰兄你,太不够朋友了。既然有难处,昨日为何就不对我言明呢?难道你没把我当真朋友?”
“岂敢,我这也是一时窘迫,过些日子自然就没问题了。”张璁有些苍白地辩解,然后又一拍自己的脑门,“哎呀你看我,来来,且先进来坐下,张华给二位贵客上茶,拿我最好的茶叶来。”
唯一的仆人张华忙答应一声,就去准备。他看得出来,这两位客人是真心帮自家老爷的。
不一会儿,茶送上,三人分宾主落座,黄鸣便又忍不住打听道:“罗峰兄近来是真遇到难处了?”
张璁叹了口气,这时也不再隐瞒:“不瞒你说,也是我自己没用,多年科举花了家里好几千两银子,可到如今依旧一事无成不说,吃穿用度还是得靠家里支撑……
“当年父母在时,自然不是问题,甚至我父母亡故后,两位兄长对我也是全力支持……可去年,就连我那两个兄长也去世了,于是我那两个嫂嫂就撺掇着我那几个侄儿和我分家,闹得有些不像话了。”
张璁确实家境殷实,但再殷实,也架不住他几十年如一日的科举不中,直到四十多岁才考中进士啊。
而且,他到现在也只是个礼部观政,俸禄所得别说补贴家族了,就是想在京城养活自己都很是困难。
黄鸣不禁有些惊讶:“不是说考中举人后就有本乡亲友前来投献,从此就不必再为生计犯愁了么?”
“那是在科举并不昌盛之地,可我们浙江,就是我所在的温州永嘉县,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