附耳轻语:“该怎么说怎么做,顾婕妤是个机灵人儿,我只粗略地说了一遍,她便记得牢牢实实的了。”
“不只是机灵,胆子更大,否则怎么会我只是给她讲了一个故事,她便敢手眼通天地从宫外头运药进来了呢。”
方皇后倚靠在蒋明英身上,语气十足淡定。
孙氏有孕,小顾氏恩宠渐薄,是小顾氏铤而走险运进春药,她掌管六宫几十年,这事儿如何瞒得过她,小顾氏诚惶诚恐地请罪伏诛,可却是她做主,要求再加点儿五石散进去
既然人心拢不住人心,那就让换个花样儿来吧。
大家都是罪人,又何必将谁该下黄泉,谁该下畜生道分得这样清楚呢?
晚风凉薄,方皇后静静地看着挂在门廊外的那一串八宝琉璃风铃往东摇一摇,再往西摇一摇,可她一点儿声音也听不见,入宫二十余载,她方礼虽是女子,为人却只求一个顶天立地,不屑拿下三滥的手段去对付那些同样可怜的女子,她手上虽不算干净,可从未曾碰过那起子阴私龌龊的勾当,可她如今却将这种手段用到了她的枕边人身上。
何其可悲。
毓清宫宫门紧闭,内间烟雾缭绕,白雾蒙在昏黄的灯下薄薄的一层久久不散。
小顾氏半跪于罗汉床畔,白素罗的****顺着光滑的肌肤从肩头沿着手臂一点一点往下滑,颈上有两条嫣红的丝带交项缠绕,身娇体软往右一靠,眉眼向上一挑,眼神极媚:“今儿个三郎与端王殿下置气儿了?”
空气中的气味是甜香回甘的,皇帝眯了眼,深吸一口气儿:“老六心眼活,胃口大,想求娶陈家女,朕到底还没死呢!”
妾室就是个玩意儿,玩意儿想要就要,不想要扔了就行,谁在乎同她说了些什么?
小顾氏身子往前佝了佝,眼里蒙了层水汽:“皇上是天子,口无遮拦,贱妾却听得心惊胆战。”
皇帝眯着眼笑开,一把将小顾氏搂过来,倒惹得小顾氏一声惊呼,惊呼之后便听女人怯生生的又软媚的声儿。
“端王殿下好无道理,一手舍不得放掉皇后娘娘的娘家人儿,一手又去招惹陈阁老家,贱妾乡下地方来的都晓得,得将自个儿碗里的东西都吃完了才好去锅里的,若是碗里头的饭实在是难吃,也要倒掉了再去盛锅里头的”小顾氏眼里水灵灵地边说边往皇帝身边儿靠,一眼瞥见皇帝沉下去的神色,赶忙笑:“贱妾见识浅薄,还求皇上多教教奴家”
尾音向上一勾,小腿便顺势缠上皇帝。
皇帝身上热得很,却觉得小顾氏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