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罚上一罚好以儆效尤。不料,太后低低一叹,沉着眉目,问道,“哀家听说前些日子,有一大家子自称是你族亲的人从外地上京,方进城门就张狂行事,可有此事?”
怎么转到刘氏那一家去了?
白云晞心里打了个突,略一想,答道,“回太后,按传言,确有此事。”
太后转了转眼睛,这丫头果然商家出身,听听这话答得多刁钻。
太后又问,“这么说,那些人确实是你族亲?”
踢开传言,太后直抵重点。白云晞立时便觉压力铺天盖地而来,“民女祖籍江南望州,如果按江南这个大范围的地理位置来论,他们与民女勉强算得上同乡。”
族亲?谁稀罕那样的亲戚谁认去。
不过听了太后九曲十八弯的迂回问话,白云晞对今天太后召她进宫的目的总算确定了几分。
太后略略不悦的皱了皱眉,这丫头,就没有直接痛快回答她问题的时候。每次都狡猾地用似是而非的话来搪塞她,难怪年纪轻轻就能将生意做那么大,还真不是个简单的丫头。
白云晞不认,太后可不会就此放过,“哀家怎么听说,他们与你父亲本是同根兄弟?莫非有人故意蒙骗哀家?”
这话,警告意味很浓啊!
太后这是敲打警告让她别信口开河企图蒙骗。
可白云晞觉得,刘氏那一大家子本就跟她没有血缘关系,她不过实话实说而已,怎算得上蒙骗。
“太后有所不知,”白云晞不慌不忙道,“刘氏并非民女亲祖母,她膝下子女与民女亡父并非嫡亲血脉。不过按伦理来说,若没有刘氏二十年前与亡父断绝关系一事,民女遇见他们,确实该称一声叔伯。”
“但实际上,这一脉血亲之情,早在二十年前,他们便先与民女父母斩断了。”
所以,刘氏他们不仁在先,如今又怎能再怪她兄妹不义在后。
“说句不怕太后笑话的实话,听说当年刘氏他们与民女父母断绝关系,且不分一文就将民女父母赶出家门。”少女神情落寞,低低叹息,“如今民女父母皆亡故,想当初民女与兄长艰难度日时,不知有多渴望自己还有可以依靠的族亲。”
她这是明着告诉太后,当初白家败落财产被抄,她兄妹流落街头行乞度日,刘氏他们这些所谓的血亲没有伸过援手照顾半点,今日又有什么道理跟她论什么血亲。
与白家相关这些乱七八糟的往事,太后自是打听得七七八八的,不然她今天也不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