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来敲打白云晞。此刻听白云晞当场这么一论,心里也确实也有些同情白云晞的遭遇,暗骂一声刘氏那些不是东西。
可面上,她绝不会流露一丁点同情来。非但不同情,还得继续捉着这事跟白云晞唱反调,“话虽这么说。”太后轻咳一声,“不过那毕竟是上一辈的事,是非对错自不是你这个做晚辈的该评论。”
白云晞心紧了紧,太后什么意思?难道她料错了,太后不是冲赐婚圣旨拿捏她,而是想逼她认下刘氏那一家子亲戚?
“哀家听说,白府如今就只得你与兄长二人。况且你那兄长,还因为身体原因,白府上下皆靠你一个姑娘家打点?”
太后声音很亲切,神情似关怀。但白云晞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姑娘,绝不会认为太后这是关心她。
“哥哥的身体会好的,民女只是暂时一个人打理家务。”
“话说这么说没错。”太后瞄她一眼,也不管这是白云晞的希望还是事实,目光一点,直接不留情道,“不过哀家听说,你一直都在不停的找大夫为你哥哥治病。”
白云晞皱了皱眉,因她眉眼略垂,太后倒看不清她神情。
“治了有好些日子了吗?哀家听说似乎还是没什么起色。”
这是暗示她该放弃奢望,让哥哥以后就这样永远也站不起来……甚至不久的将来连活也活不下去?
白云晞只觉心头又闷又堵,若非顾忌这是宫里,眼前的人是太后,她立马就拂袖而走。
不管为什么目的,拿她唯一的亲人开刀,太后——也不能容忍。
“当然,哀家也希望你哥哥能平安顺遂。”太后清咳一声掩饰尴尬,似乎也意识到刚才自己的话有些过火,“可在他能帮忙之前,你一个姑娘家撑那么大的家业实在太辛苦了。”
“谢太后关怀,”白云晞将恼火压了又压,仍忍不住冷淡打断太后,“不过太后可能有所不知,哥哥目前虽不良于行。他在府里也一样可以打理家业,我不过是占着便利帮着在外面跑跑腿。”
不容太后再开口,她又道,“况且,除了哥哥,府里还有许多能干的人一起打理。太后看着民女辛苦,实际上民女不过动动口而已。”
“你这孩子,”太后轻笑一声,居然换了让白云晞错愕的慈爱长辈面孔,“虽然能干,不过还是太年轻了些。”
“下人再能干,那也是下人。”太后语重心长,“怎能跟血脉相连的亲人相提并论。”
白云晞更加错愕,可若说太后真心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