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
傅深酒灵巧侧身,不动声色地躲过,自己稳步朝黑色Lincoln而去。
……
30分钟后,长庆酒店,薄书砚的套房。
傅深酒在门口犹疑了下,最终还是淡然地走了进去。
薄书砚摘掉颈间的领带,将其挂在架子上后,去开放式厨房里倒了两杯白开水后、这才朝沙发而来。
他倾身将其中一杯白开水递给傅深酒,傅深酒起身双手接过,“谢谢。”
听到这个“谢”字,薄书砚的动作滞了滞,随即面色沉晦地坐在傅深酒对面。
“事到如今,你该知道,我再也不会让你从我身边逃掉了。”单刀直入,薄书砚一瞬不瞬地凝着傅深酒,“小酒,回到我身边,嗯?”
眼眶骤然缩了缩,默了好一会儿,傅深酒的指尖在杯口绕了一圈,抬眸而笑,笑意未达眼底,“可以啊。”
薄书砚落于沙发上的身体猛然弹起,凤眸中在转瞬间溢满狂喜。
但,仅仅是两三秒后,他眸中的色彩便黯淡了下去。
将男人刚才那分秒间的反应敛进心底,傅深酒握着杯子的十指收了收,依旧维持着笑意。
薄书砚双手横在膝上、撑了撑额头才再度抬眸去看傅深酒,审视。
“薄总干嘛这样看着我?”眨了眨眼睛,傅深酒亦毫不躲闪地迎着他视线,“我是认真的。”
薄书砚勾唇,眸色讳莫若深,“答应回到我身边,答应跟我回雁城,就这么简单,皆是出于真心?”
傅深酒抿唇想了下,很认真地问,“如果不是出自真心呢?”
凤眸倏然敛深,薄书砚答,“我可以退而求其次。”
捏在玻璃杯上的十指紧收了收,傅深酒笑,“如果,我既没有真心,又另有所图呢?”
薄书砚的眸色逐渐猩红,他沉默地勾起唇角。
他垂着头、傅深酒看不到他的神情,等了好一会儿后,她从他身上收回视线,抿着唇笑了下,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她仰头喝水的时候莫名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她径直放下杯子站起身,“是我过分了。薄总,先告辞了。”
言罢,她并没有立即离开,礼貌地等待薄书砚的回应。
可是等了良久,薄书砚仍是垂颈坐在那里,陷入沉寂。
等不到,傅深酒轻吐了口气,转身便走。
从沙发到套房大门的距离很短,傅深酒却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