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认,她是有些怅然若失的。
不过她认为,那仅仅是因为薄书砚……没有答应她的条件。
罢了。
拧动门把手,傅深酒才堪堪将门拉开一条缝,薄书砚的身子蓦然覆了过来。
他沉眉看着傅深酒,然后抬手将门重新压上了。
“傅深酒,你故意折磨我,是不是?”他不靠近她,只是在她面前站着。
他眸色猩红,面庞间是她描述不清的沉鹜,但她知道那不是针对她的。
她知道、她看的出来,他很痛苦。
下眼睑生出一种紧绷的刺痛感,傅深酒喉头滑了滑,她错开视线,狠吸了口气才道,“薄总,你还没有回答我刚才的问题。所以很抱歉,我现在也不……”
“那种问题根本不需要回答。”薄书砚紧绷的身子朝她倾近了几分,捏在她肩上的手大力得几乎将她捏碎,“只要你回来。”
傅深酒只是一瞬不瞬地看着他。
她问他,“你为什么不先听听我的条件?”
“只要你回到我身边,无论什么条件我都答应你。”薄书砚猛然将她桎梏进怀中,紧紧地扣着她的后脑勺,他垂颈将自己唇片儿落在她耳侧时闭紧了眼睛,“无论你要什么,只要你亲自来取,我都给你。”
傅深酒的呼吸滞了滞,她在那一刻想了很多东西,最后仰头看进薄书砚的眼睛,“薄书砚,你说的这些话,到底什么意思?”
和四年前那句“你永远是我薄书砚身边名正言顺的那个女人”有什么区别呢?
薄书砚幽暗的眸光凝聚起来,迸发出傅深酒忽视不掉的坚毅,“我要你,只要你,非你不可。傅深酒,只要你回来,只要你来取,我有什么,便给什么。”
傅深酒的视线变得没有焦距,她的眸光散落,意识不知飘飞到何处,过了好久好久,她才牵起唇瓣儿,痴痴地笑了笑。
他这又是在给她承诺吗?
“其实你不用跟我说这些的。”
“我之所以答应做回薄太太,不过是因为我真的有点累了。四年了,我有点撑不下去了。玄野的腿,还有梵梵……”
默了下,傅深酒笑自己,满是嘲讽,“这样说起来,我好像把薄总您当成救命稻草了呢。一如四年前那样。”
傅深酒说这话的时候,全然忘了自己是怎样一再拒绝薄渊爵那样的钻石单身男人的。
而薄书砚闻言,晦暗在眸中骤聚,几秒过后却被疼惜和无奈划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