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按照我的喜好收拾出来。”薄青繁站起身,朝餐厅的方向走去,“还有,我会带一个厨子过来,你也让人收拾一间房子给她住。不过厨子不过是个工人,你不用留太好的房间给他,就那边那间小房子就行。只是里面没床,你得去买一张。”
深酒好一会儿都说不出话来,直到薄青繁指着旁边那个小房间的时候,深酒才急忙道,“薄董事长,那是我儿子的小书房,给他做作业用的,我……”
说到这儿,深酒才突然意识到,她刚才这么说,似乎已经变相地答应了薄青繁前面的那些话。
而薄青繁则满意地一笑,“好,我孙子的书房自然是不能给外人。不过房间反正挺多,你再找一间其他的就是了,只要能住人。”
“薄董事长,我……”
深酒想说点什么,可是薄青繁再一次打断她,“没有明文规定媳妇儿和婆婆不能住在一起,这是我儿子的房子,我想住在这里,没人能赶我出去。不过我需要明确告诉你的是,我不是要住在我儿子的房子里,而是要和我儿子住在一起。”
言下之意,你要是换了房子,我依然会跟过去。
深酒生平第一次六神无主,她没想到,薄青繁会来这一招。
“可是薄董事长,这里房间虽然不少,可到底比不上别墅的空间。您要是搬过来,可能会不习惯。”深酒是真的急了,说出来的话对现状根本没有冲击力,倒显得怯场了。
薄青繁对深酒的暗影非常满意,她端着肩在客厅里又看了一圈,“你这里的布置我不太喜欢,改天我让人重新来弄一下。”
顿了顿,薄青繁戳着食指隔空点了点那个深酒最喜欢的、由薄书砚亲自擦洗的花瓶,“我尤其不喜欢这个花瓶,太素净了,没生气。”
言罢,薄青繁看了一眼王泽炜。
王泽炜咧嘴一笑,站起身,信步走到那个花瓶跟前,对薄青繁说,“经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个花瓶真是丑的可以。”
话音刚落,王泽炜抬手摸了摸那个花瓶,继而将其轻轻一推……
深酒看见那个花瓶在地上炸开的时候,清脆的碎裂声将她还没来得及吐出的一口气,堵在了她的心口。
怎么办?
为了一个花瓶跟薄青繁闹起来吗?
或者,跟薄青繁据理力争,不同意她住进来?
或者把这些所有的问题抛给薄书砚?
……
指尖掐进掌心,深酒站在那里,一点表情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