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酒的心绪凝了凝,随即抬起头来在薄书砚下巴上轻咬了口,“你胡说。”
薄书砚笑。很疲惫。
深酒胸口闷闷的,从薄书砚身上滑下去,并躺在他身侧抱着他,“你再陪我睡会儿。”
“没关系,我知道你担心霍栀。”薄书砚作势要起身,“我陪你去医院。”
深酒将他又重新拉下来,强硬,“再陪我睡会儿。”
薄书砚轻笑了声,恩着深酒的后脑勺在她额间印了一吻,“好,听你的。”
两个人就这样抱着,再没说话。
薄书砚大抵是真的太累了,很快就睡沉了。
深酒轻手轻脚地从床上爬起来,到外间的卫生间洗漱并穿戴好回来以后,薄书砚连睡觉的姿势都没挪动一下。
没再停留,深酒简单收拾了一下包包就出了门。
在去医院之前,深酒绕到约翰的房间,想要嘱咐他几句。
“约翰叔,我要去一趟医院,如果可能的话,我想找你借个保镖,跟着我一起。”深酒说得吞吐。
约翰看了眼傅深酒身后,“你放心,薄一只安排了保镖在你身边。昨晚的事情只是一个意外,当时跟着你的那两个保镖见你进了医院,就疏忽大意了,以至于给了人可乘之机。”
深酒以为自从许绾轻和闫修没了以后,薄书砚放在她身边的保镖就已经没了,却不想,是一直有的。
“薄呢?”约翰突然问了句。
深酒愣了下,笑,“他睡着了,我不想吵醒他。”
约翰点点头,“也是该好好睡一觉了,这几天以来,公事私事堆积,他几乎没怎么合过眼。”
深酒知道薄书砚很忙,只是没想到薄书砚会忙到这种程度。
“这样,我让祁宣陪你去。”约翰说完,就侧身朝屋里喊了句,“祁宣。”
从深酒的视角可以看到,四仰八叉地躺在沙发上的祁宣一个鲤鱼打挺从沙发上弹起来,笑眯眯地对深酒道,“走吧,小酒酒。”
深酒抱歉地朝他笑了笑,然后转身走了。
祁宣跟上。
……
……
到达医院以后,祁宣将深酒送到霍栀所在的病房楼层以后,跟霍靳商的人打了招呼,就去了一趟薄书砚在顶楼的办公室。
深酒在病房门口站了一会儿以后,正准备进去,走廊的另一头就传来了低沉的脚步声。
深酒侧身去看,看到霍靳商正缓缓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