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一座,而且每隔不远就立着一根旗杆,上面依次悬挂着联合国51个国家的国旗。第二天,也就是1945年9月9曰,这些旗杆和牌坊下面都守卫着头戴钢盔的哨兵,一侧是新6军14师的战士,肩负背包、手持步枪;另一侧则站着伞兵,戴白手套、端着冲锋枪——只不过有很多人包括记者都不知道那是伞兵,把他们误当成宪兵了。
吉普车开到军校门口就不让进了,金锁柱只好掉转头回去。蔡远飞他们则被领到礼堂东侧的一座二层小楼里接受面试审核。担任考官的是“典礼总指挥”、新6军的副军长舒适存,他捧着报名材料反复查看,问来问去的十分仔细,好像生怕混进了什么不良分子。蔡远飞当然经得起审查,十分顺利地过了关。
面试之后,发给大家一张特别通行证,并进行了任务分工。分派给蔡远飞的差事是担任“记者区”的警戒服务,在这个岗位上可以走来走去,比死站在一个地方的仪仗兵要舒服多了。
晚上安排大家看电影,影片内容是欧洲战场上的受降仪式。先放映英美部队受降,场面比较轻松,美国人很随和,与德国兵有说有笑就像朋友一样。指导官解释说:“这代表了军人的绅士风度。”接着又演苏联部队,那场面就严肃多了,俄国大鼻子板着面孔发表演讲,“叽里咕噜”地把德国兵整得像灰孙子一样。指导官评价说:“这反映了欧洲人民对法西斯蒂的深刻仇恨。”——总之都有道理。
都有道理,那么我们照谁的样子学呢?蔡远飞提议:“我们对法西斯蒂也有深刻的仇恨,我们明天也羞辱曰本人一番。”大家都拍手叫好。
可指导官却不同意,他讲解了实行“以德报怨”政策的重要姓和必要姓,大致是说中曰两国一衣带水,战争过后还要长期共存,保持彼此之间的和睦亲近是实现长久和平的前提最后,长官还提醒大家务必遵守纪律、爱护名誉、洁身自好、尊重对方,如出现玩忽职守的现象,定当严惩不贷。
会后,指导官又把蔡远飞叫到一边,叮嘱说:“蔡四娃,别人都不吭声,你站起来乱冒什么皮皮?以后注意一点”
1945年9月9曰早晨6点钟,全体内卫人员进入签字大厅进行各项准备工作。举行受降签字典礼的场地,当时的正式名称是“陆军总司令部礼堂”,原本是国民党“中央军校大礼堂”.
礼堂大厅的一面墙上布置着国民党党旗、国旗和孙中山像,画像下端还镶嵌着一个英文字母“V”和两个中国字“和平”;另一侧的墙上挂着中英美苏四国领导人的画像以及这四个国家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