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张气氛中,百姓们更多的却是对江南道和淮南道两地商贾的口诛笔伐。
茶馆,酒肆,甚至平日里取乐的青楼等风月之地,都能够听到士子和百姓们,对于这件事的大声议论。
“当今太子便是太仁慈了,当初为了推行新政,取消农税,因而大面积的鼓励经商,如今我大唐有那么多的耕地,百姓不少都有着自己的农场或是牧场,便是收取农税,那又能有什么?”
“就是!要我说,就该继续限制那些商贾,不能让他们的子嗣参加科举,不能让他们穿着绫罗绸缎,不能让他们乘坐马车!”
“哼!酒囊饭袋之徒占据朝堂,两道糜烂到这般地步,竟然还需要太子的锦衣卫才能够得知!真是滑天下之大稽!太子殿下就该把这些尸位素餐之辈,统统斩首!”
大唐商贾,尤其是那些在长安或是太原府等地有着大型总部和商号的商会们,更是能够清晰的察觉到,这种对他们极其不利的舆论气氛。
“老爷,按照你的吩咐所有官员或是商号的拜礼,一个都没有收......这件事好似牵扯甚广。”
应国公府,武士彟满脸的忧虑,一旁已经被扶正,并且在两年前得了诰命,成了应国公府夫人的杨氏担忧的看着他。
武士彟摇了摇头,却是叹息一声:“所有人今日才终于是知道怕了!连大宁王都给老夫写信询问此事......哎!”
杨氏皱眉:“难道大宁王也牵扯进了这两湖案?”
武士彟靠坐在椅子上,杨氏走到他身后给他温柔的揉起了额头,他这才满是惆怅的,一边叹息一边说着。
“两湖案的确事大,但也便只能说是放在寻常朝代,但如今在这大唐......那些人根本翻不起什么风浪,群臣们担忧的,恰恰是这两湖案过后。”
“当今太子本就对诸位藩王多有维护和支持,群臣都想要劝说,但便是如房玄龄和杜如晦,甚至是当今陛下都不敢说,而今朝堂失责到了这般地步,殿下恐怕对朝中百官信任更是将会降到冰点。”
武士彟顿了顿,又是苦恼的用手中的朝堂奏报捶了捶有些酸痛的膝盖。
杨氏伸手止住他的动作,又坐到他身侧温柔的给他揉起了腿:“老爷是担心,太子殿下不再信任朝堂,反而一味扶植藩王,百年后出现藩王之乱?”
“呵呵,百年之后......”武士彟苦笑,笑容中竟带了几分自嘲式的讥讽。
“我等眼下连担忧百年之后的资格都没有,若是此事处置不好......朝堂之中便是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