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茗姿势难看的趴在门口,司直见他沉思也不催促,慢慢的松下衣领。
“殿下……他要……要……做甚?”
司直冷冷的看着他苦皱的脸,突然一笑。
“哈,你啊你,殿下做甚?你这么委婉做什么?不如直接点问,殿下是不是要造反?”
徐茗一听,头皮发麻的看着嬉笑的司直,以为这话一出自己恐是难以活命,颓然的吐一口气,脸色灰白的吞咽口水,努力的想站起来。
司直邪笑的一把将他拉了起来。
“那么,请问,路王殿下是不是要造反?”
徐茗平日做事稳重,毕竟还是有些本事,此时也豁出去了,努力的镇静下来,行了个半礼问道。
“嗯,这样子嘛,也不枉费殿下花这么大的心思。不要被小瞧了,你死了不要紧,但是殿下看走了眼,可太伤心了。”
“哼,且不用左右言之。”
“呵呵,你看看,又故作一副忠臣的样子。路王殿下可是当今圣人的孝顺儿子,你们怎么动不动就要诬陷他造反?”
“诬陷?今天晚上这般行径也是孝顺的皇子该做的?”
“你这木头说话好生奇怪,你难道忘了,是你私下联络区郡守,并且去密信于封总管,自己还派了五路信使往京师递告,你忘了?”
“哼,本典军乃是朝廷命官,自然有权利将所见所闻奏报丞相和陛下。”
“朝廷命官?你是王府典军,不维护王爷,私自举告,你不会不明白这事的后果吧?”
“哼,本朝典制,王府属官举告宗室,未能查实,反坐诛三族。如查实,也要论罪,可能还会罢官去爵。”
“不错,不愧是大理寺出身。”
司直鼓掌应和,徐茗傲然抬头不屑一顾的不做回应。
“不过,其一,纵观古今,皇室宗亲正式开府的属官,都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很难遇到会主动举告的。再说王爷待你不说推心置腹,那也是中正平和。稍待稍等,我不是还没有说完嘛。这二呢,就算是本朝举告的前例,先太子属官洗马崔成举告查实,先太子被废黜为民,最后赐死,那崔成呢?你会不知道?”
“虽千万人吾往已。”
“你们这些所谓的忠臣,最硬的就是嘴。孟子的话都被糟蹋啦。”
“士可杀不可辱。”
“我没有杀你啊。你看,你真是张嘴就来。另外,是嘛?这般义正言辞,那你给施大监递告,却是何用意?”
司直揶揄的问道,徐茗脸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