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台的年轻人,这般锐气,确实是块适合坐御史的料子,言之有物,就是有点太锋利了,把满朝文武和皇帝都得罪了,那这个事情板子就只能打在他身上,不由得摇摇头还是太嫩了,也不知道黄廷相是如何调教的。
“治大国如烹小鲜,各地往来京师的奏章一一汇总,昨夜朕才将丞相请入宫,询问此事。来,晏丞相你来说。”
杨隆看晏梧栾一旁擦脸收拾停当,两位尚书也看的差不多了,点名让晏梧栾说说昨晚说过的话。
晏梧栾其实有点慌,特别是关于开海的事,刘福懋是刘氏在朝最高的官员,刘氏虽然是在唐州,可是他的姻亲却是林家,林家正在福州,背地里享受着海贸带来的无限好处,并不想朝廷眼睛盯着。望了望皇帝深邃的眼神,心想陛下应该也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那我就先不说这事,实在要问再说。
定定神,将昨夜御前上奏的关于先救河南的方略又说了一边,两位尚书并无不妥,这本就是三人共同商定的,只刘福懋想起荀章的奏章内容,确实就这样放弃了河西道,对河西道的百姓太过残忍。
杨隆看着两人并无异议,看来确实是共同商议的结论,下首侃侃而谈的晏梧栾从形象还是不错,身姿挺拔,仪容丰俊,毕竟一个娘胎的,晏玉这样的美人,哥哥怎么会丑呢,虽然出身剑南道,在京师生活了五年的晏梧栾不到四十岁,一口温朗的京师口音极其地道,心中挽回一些形象分。
“好,昨夜丞相曾给朕讲过了,两位爱卿可还有补充啊?”
“臣冒昧进言,请陛下恕罪。”
郑浅一边听晏梧栾说,一边频频点头,好像他多赞成似的,刘福懋还是忍住想劝谏的心思,还是先救救这个愣头青。
杨隆一听,心中不喜,又是自己问的,不好堵嘴,黑着脸。
“爱卿但说无妨。”
“陛下,那荀章竖子确实言辞无状,臣以为应该下旨申斥,不可助长其沽名钓誉之心,以至乌台效仿。”
‘呵呵,这老家伙终于开窍了,居然拍起来马匹,嗯,也是该好好骂骂这个混账,虽说是御史,但是说事就说事,含沙射影骂大街,这奏章是要流传后世的,哼,便宜他了。’微笑着说道。
“刘尚书所言极是,这些个年轻御史想做事,想扬名,朕都是理解的,但是还是要就事论事,不该如此刻薄。”
“陛下圣明,不过荀御史也在奏章点明,陛下是有至尧舜之志,亦有至尧舜之行,还算这孺子有些见识的。”
‘要不是这个混账有这些见识,朕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