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所以你们有恃无恐,自以为把住了我路王府的软肋,才三番四次的敢参与刺杀王爷?”陈应武眯着眼睛盯了一会儿,看着不为所动的季纮,忽然冷笑的说道。
“陈管事,您……唉,在下只是分析利弊,何曾说过参与刺杀殿下,您别在这样说了,季某真是惶恐不安啊。为表诚意,在下将那季云阖家擒拿,就在前殿。”季纮有些无奈,我给你分析半天利弊,你还是觉得是我主动找事,于是将杀手锏拿出来。
“季云的家人,他们知道个什么?”陈应武心中一动,皱着眉说道。
“陈管事,季云有一妻二妾,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一个孙子,一个孙女,全都被在下拿了押送过来。那长子季晴乃是通州折冲府队副,不喜偏僻,常年藏匿在成都府享乐,那通州折冲府我也常有打点,才由着他,他是季云最信得过的,在下将他送来,任凭王府处置,这是他们的身契,绝无首尾。”季纮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沓籍书,双手递给陈应武。
陈应武接过来一看,果然,从季云到季云妻妾、子女、孙子女的身契都在,像不明白。
“季员外,这是何意?”陈应武拿着身契,问道。
“陈管事,季云已死,能说得清的估计也就这季晴,许多话,许多事,哪怕是在下,实在不能说出口,若是王府审问出来什么,那就不关我的事了。”季纮直白的说道。
“但是人是你送来的,难道能撇清?”陈应武质疑道。
“在下不说,已经是很克制了,虽然季家还不敢说反抗什么的,但是也已经不再是任人拿捏的蝼蚁。”季纮咬着牙说道。
“照季员外之意?”陈应武忍不住看了一眼林合浦,林合浦正盯着季纮看,只能问道。
“人在下送来了,若是路王府查出是我季纮主使,只需派人告知一声,在下立马自杀谢罪,若是其他因由,还望殿下能体恤我季家数代艰难创业,给我们一条活路。”季纮说着忽然朝着寝室方向跪吓,提高声量,跟着俯身在地。
陈应武来了个措手不及,林合浦悄悄上前拉住陈应武,等着寝室的反应。
“季员外的心思,我知道了。我听闻一件事,不知季员外可否解惑?”过了好一会儿,寝室门打开,晏朵站在门口,用轻柔冰冷的声音问道。
“王妃娘娘动问,下臣绝不敢隐瞒。”季纮双眼下垂,抬起身又是一礼伏在地上回道。
“王府武、晏家子弟都曾言及,二十多年前,蜀中发生骇人听闻的灭门案,一代巨商袁家百来口人尽数被杀,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