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强有些奇怪,这龚三郎表现得前后不一,正要开口,“小心……”盯着王霎的锦衣卫大喊一声,来不及抵挡,只能合身一纵,扑倒一脸茫然的龚三郎,“全部捆起来,狗一样的东西,居然在锦衣卫面前还敢行凶。”贺强跨步上前,离王霎最近的锦衣卫抽出腰刀,步步紧逼,王霎却已经面含怨恨的口流黑血,“不好,快,他咬毒自尽了……”一名锦衣卫惊呼冲上去掰嘴,又去探脖颈处,脸色漆黑,朝着贺强摇了摇头。
“分开审,立即,上手段……拿我的名刺去刺史府拜见陆刺史,请他务必立即赶过来,请武校尉派人跟着前往护卫。”贺强脸色阴沉得快滴出墨汁了,沉声分派任务。
当一脸紧张的新任利州刺史陆元通急匆匆赶来时,审讯已经有了口供在手,“贺强见过陆刺史,事情太急,失礼请陆刺史移步,还请见谅。”贺强见了还是很给面子,徐茗的舅父嘛,谁不知道殿下最是念旧,徐茗三番四次背叛殿下,认错之后,只是被降了职,还被派去了给武庆军中任记事参军,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人在路王府根基深厚,不可小觑,连迟枪都私底下在锦衣卫官署发出,路王待下甚厚,不可负也的感叹。
陆元通人老精滑,自然知道锦衣卫就是路王本人的眼、耳、手,哪怕贺强不过是七品主事,离着自己差了好一大截,也不敢丝毫懈怠,更没有端架子,以礼待之,“贺主事多虑了,都是为路王殿下办事,本刺史自当配合。”陆元通正色回道,“陆刺史,那下官就僭越了。此人乃是利州折冲府果毅都尉王霎,本该在营中等待武都尉交接事宜,却藏匿于此地,下官接道消息赶到此处,谁知出现变故,他忽然对龚别驾之子龚三郎暗施杀手,经过审讯,龚三郎乃是被骗来的,这些人将武家七郎的爱妾绑来此处,本欲使龚三郎与其行苟且之事,拿住把柄要挟龚武两家,我等来得急,他们还未来得及实施下一步,那女子性烈乘隙居然戕而亡,唉……”贺强将陆元通引致王霎坐毙之地,将掌握的缘由大致说了,“武家?殿下母族?”陆元通惊声道,“正是。”贺强也是头大无比。
事情不复杂,这些大都是折冲府和利州城屯卫军的中下层军官,“报,主事,外边利州屯卫将军冯杲带人将景福楼围了,现在武校尉正在交涉,命我特来禀报。”门外的兵卒忽然在门口大声禀报,“嗯?他来做什么?就算屯卫有人参与,他大可以推脱,何必出面?”贺强疑惑道,“哼,居然敢兵围王府亲军和锦衣卫,他冯杲这般跋扈吗?”陆元通心中愠怒,屯卫虽然属于兵部序列,在地方主要的职责就是守城,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