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主要听从郡守和刺史的安排,擅自调兵,就是对一地主官的藐视,更何况杨显刚刚颁布调兵三十人以上必须他的符信,“主事,发现一个家伙鬼鬼祟祟的,细察才发现他是屯卫将军冯杲之子冯笛。”一名锦衣卫匆忙走到贺强身边低声禀报。
“人呢?冯笛这个混账东西人呢,老子今天非得打死他不可,不知死活的东西。”贺强还未反应,门外又传来一声咋咋呼呼的大喊,跟着就被站在门口的锦衣卫拦了下来,“刺史请留步,待下官先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可好?”贺强看一眼气鼓鼓的陆元通,又看看埋着头跪在地上发抖的冯笛,出言道,“也好,就劳烦贺主事。”陆元通看似生气,实际上一点都不担心,他也是刚刚到任,连人都认不全,若无必要根本就一动不如一静,待掌握情况之后才能梳理,今日来这里本就失了主动,此事绝不能主动出去,否则会被利州官员认定自己不信任他们。
“锦衣卫办差,何人在此无故喧哗?”贺强也是人未至,声先出,跨出门口才看到冯杲,中等身高,身材魁梧,身上并未着甲,也无兵器,穿着武将官袍,挎带耷拉着的,长着一张四方脸,一脸络腮胡子,颇有些气势,“利州府屯卫将军冯杲见过上差。”冯杲并无任何失礼,一见到贺强立即行礼道,“听闻冯将军派兵将景福楼围了?”贺强面无表情的问道,“是,听闻锦衣卫在景福楼办差,同来的王府亲军并不多,又闻刺史大人匆忙赶来,末将这才调兵前来护佑。”冯杲一脸诚挚的说道,“这么说是刺史大人令你调兵了?”贺强问道。
“非也,是末将自作主张,实在是这景福楼太大了,刺史大人上任不久,末将担忧出现意外,擅自带兵前来,已犯王令,甘愿领罪。”冯杲也不辩解,干脆的承认了擅自调兵,这可不是小罪,搞不好掉脑袋的,“你倒是痛快,难道不知擅自调兵者的下场?”贺强一早上被不断出的意外搞得有些转不过弯。
“末将身为军将,自然知道,擅自调兵者根据情节最高可立即处斩。”冯杲抬头看向贺强直言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知法犯法?”贺强直勾勾的看着冯杲的眼睛道,“末将……敢请上差借一步说话。”冯杲忽然眉头紧皱冒昧的说道,“不方便明说?好……”贺强应允,身旁锦衣卫稍微拦着附耳道:“主事,千万小心,这利州好生奇怪,切莫着了道了。”贺强点点头,“嗯,我心中有数,你们各自戒备,但有不妥,禁令解开,不用客气,冲出去,自有他们的下场。”手不自觉的摸了摸藏在怀中暗兜的掌心雷,他低声说道,“诺。”
“冯将军,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