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大将军不用客套了,咱们今天主要来祭奠薛太尉,灵堂设在哪里的?”杨显见事情差不多了,张望着问道,“在臣的卧室里,只是临时搭建的,寄托哀思罢了。”封耶罗快步走到前面引路。
一番祭奠礼仪之后,杨显面色凝重的走出来,“封大将军,薛太尉乃是国家功臣,陛下信重,军中柱石,我刚才说了,成都府所有的校尉以上将领必须前来车官城祭奠,这可不行,把灵棚移到校场上去,让龙骧军的军官全部到场为薛太尉挂孝执卫。咱们定在三日后,举行祭祀大典,你跟合浦商议如何布置安排,剑南道能够赶来的军事主官都要过来,赶不过来的也要在当地折冲营举行祭奠仪式。值此天下动荡不安,民心军心不稳之际,我们一定要让天下都知道,咱们剑南道全体将士都将继承薛太尉遗志,扫荡胡虏,决不让五胡乱华旧事在华夏大地重演,也不能重蹈续汉后辙,让邪教裹挟百姓,致使天下离乱。”杨显刚才看到封耶罗只是在卧室旁的小屋子里,安放了灵位和简单的布置,与自己所想的灵棚祭奠完全是两回事,走到内苑门口才停下来说道。
“老臣遵命。”封耶罗的震惊没有掩饰,与林合浦对视一眼,若说刚才的事他也服,但是路王对于事件的利用和把握度太高了,简直就是天才的政治触感。“诺。”林合浦习惯了,杨显许多事情的看法和处理与他人不同,有时候其实与政治无关,但是今天这个事情绝对是政治手段,利用封耶罗这个薛仁信铁杆亲信为其治丧,继承薛仁信这个太尉的遗志,为剑南道的军将们设立一个统一的目标,大义名分就有了,下头的军将们也知道建功立业的时候到了,自然指挥起来就顺利的得多。
杨显带着一半的亲军回王府去了,林合浦留下来跟封耶罗商量两件事,两人闭门在书房里商议许久,然后命令一道一道的从书房传出,龙骧军中军动了起来,开始为薛仁信布置大型的灵棚,传令兵五人一队,派出了一两百人分别连夜传令去了,一直到酉时初刻林合浦吃了晚饭才乘着关城门前赶了回去。
林合浦离开了,封棱逡扶着老爹回房休息,“父亲,这个什么特招营一期就是您赞誉有加的讲武堂?”封棱逡有些搞不懂这个听都没有听过的特招营,“不是特招营一期,而是办一期特招营,说起来路王殿下真是天纵之才,开始我还以为只是为了拉拢于我和龙骧军的数万弟兄,谁知跟林先生深谈才知自己管中窥豹,殿下要用讲武堂的学员逐步取代所有的军官,让军令出自一门,这可是亘古未有之事啊,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从今以后科举为帝王筛选文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