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狂徒，你要杀便杀，就算你是路王的心腹，那路王总还是陛下的儿子，他就敢随意诽谤君父吗……”施立迦大怒，站起来指着凌喻呵斥道，“没想到施大监还是忠心事君之臣，算了，懒得说了，殿下早就说过了，认知不同，说什么都没用，不懂什么叫认知？呵，简单来说就是对牛弹琴。再问一次，你为何要为颖王如此卖力？”凌喻也站起来，嗤笑一声，冷冷的问道。

“你想知道啊，我……”施立迦也冷着脸，还要说狠话时，“听说过都尉府刑法吗？据说有十三种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锦衣卫……哦，就是我路王府成立的都尉府一般的衙署，现在负责的人是……迟枪，他也是施大监的老熟人了吧。”凌喻打断施立迦准备说的话，森森的说道：“锦衣卫可是好学生，据说刑法缩减了几样，改进了几样，要不施大监先试试，若是愿意，我这就叫人过来，保准你能体验到，比如，在这儿挖个土坑，放几只蛇虫鼠蚁进去，然后将大监的下裳脱了，栽进去，就像……栽树一样，嘶……据说老鼠喜欢打洞，蛇喜欢钻洞……末将是真没有见过，嘿，试试就试试……诶……”凌喻说着语气越来越兴奋，举起手就要招人进来。

“别……别，凌都尉，有话好好说……”施立迦本就是宦官阴人，最是害怕这些阴暗之物，在这月光下的密林中，听到凌喻瘆人的描述，想想就下意识的提了提臀，浑身颤抖，见凌喻真的招手喊人，脸色惨白汗如雨下，急忙制止。

“什么意思？要说？”凌喻冷眼看过来问道，“说说，咱家说了便是，其实也没什么好隐瞒的，当年啊，陛下成婚不久入宫拜见先帝，先帝因陛下接了首诗句，就赏给了陛下一个宫人，说是年纪相仿可以做他的贴心人，特意给了名分承微，所以陛下在潜邸还是很宠爱的，那时李承微自宫中到了宋王府，很是能够体恤咱们这些宦人宫女……陛下登基后封为昭仪，过两三年逐渐就冷落了，好在李昭仪本性温和，禀明陛下允了在后宫开设道场，足不出户算是带发修行，平日里除了白云观的道姑有些往来，也就是咱们这些从潜邸出来的老宫人时不时的去道场坐坐，可惜好人不长命，武妃几次怀孕不成，不知在哪里听得是道场的缘故，陛下就下令罢了道场，李昭仪不久得了场大病就薨了……”施立迦说着望向京师方向，像是缅怀着曾经难得心灵休憩的道场。

“这罢道场是皇帝之令，如何能责怪武贵妃呢？”凌喻摇着头反驳道，“哼，宫中之事哪里有如此简单，那时颖王已经十岁了，陛下顾念着李昭仪的娴静，本是准备提前让颖王建府，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