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武妃就提出了道场有碍身孕之说,李昭仪是不争,可是宫中出身哪里不懂,所以难免心中郁结,又忧心颖王,这才郁郁而终。”施立迦呵斥道,“所以你们就将此事怪到武贵妃头上,真是岂有此理。”凌喻不屑道。
“宫中之事没这么简单,还是得陛下的眼色,武贵妃不过是陛下用来制衡氏家的棋子罢了,本来就不会重视她的儿子,要不然我一个做奴才的,哪里能够说动皇帝的心呢……正是如此,其实陛下的选择并不多,废太子一去,颖王皇长子,又有昭仪故恩,我等自然向着颖王殿下了。”施立迦晒笑着,说出话来感觉仿佛放下了什么执念,语气都变得轻松了许多。
“还记得凌昌焕么?”凌喻沉默片刻,忽然问道,“你是凌昌焕的儿子……不对年纪不对,你姓凌……是他孙子?”施立迦闻言压猛地转头看向凌喻,“不错。”凌喻压着火说道,“真没想到啊,老凌的孙子都这么大了,还就在我眼把前乱窜,唉……你爹是叫凌……凌慕景对吧?他也在路王府?”施立迦笑意上面问道,“你不知道?”凌喻仔细观察着,感觉不似作伪,才怀疑的问。
“知道什么?难道他一直京师?这个混账东西,是不是忘了我给他说的话了,到了京师定要来找我才对,那他现在也在去蜀地的队伍里吗?”施立迦追问道,“我爹,早就……早就没了。”凌喻忍着心痛,咬着牙,“你爹年纪也不大呀,算算宏德八年七岁,那也才四十出头吧,正值壮年呐。”施立迦皱着眉头算着,“你抢了我家的《风寒录》,这会儿居然装腔作势……”凌喻闻言气上心头,猛地拔出横刀指着施立迦大声喊道,“别……你……抢……什么?抢你家的《风寒录》,简直岂有此理,那是我随陛下去河东办事,路过绛州,你舅父亲自奉上的,说是你们两家人如同一家人一般,因你母亲生病,你父无法赶来,才特意奉上《风寒录》以全世交,我施立迦哪怕是一个阉人,哪里致于做出如此行径,就算想,一时又如何知道你父在绛州呢?”施立迦先是一惊,再说话时已经恢复了理智,摇着头说道。
“那……”凌喻有些无措,看着听到声响冲进来的几人,将刀收入鞘中止住说话,“你们先去守着,有事我会叫你们的。”于闯提着刀,看看两人气氛有些怪异,闻言也不多话,转身就走。
“是武贵妃告诉你的?”施立迦忽然问道,“娘娘并不知道其中缘故,我也是几年前才在母亲留下的遗书中看到缘由。”凌喻一时有些思绪散乱,“我不知道你爹的事情,但是我与你祖父乃是故交,当年我还在陛下潜邸,你祖父深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