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从门内走出来的，是张絮。

打个哈欠，惺忪的睡眼瞥到坐在一旁喝水的张钰，张絮登时就换了张脸，对着张钰不耐烦的摆手：

“你个垃圾怎么又来了？”

张钰却不急不缓放下杯子，给了张絮一个歉意的笑容。张絮只是嫌弃的把张钰用过的杯子摔得粉碎，继续道：

“怎么，封印破碎，死气爆发了？还是又被龙虎山上那帮杂碎暗算？你终于要死了吗，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像你这种自私自利有软弱可欺的懦夫，又有什么资格活在这个世界上？废物，活在哪个世界都是对世界的一种冒犯。”

“每次见面你都是这么几句，你不烦么，我听着都要腻了。”

张钰习以为常地微笑。

“你就只配得上这几句，山猪吃不了细糠。”

张絮面对张钰时很没有耐心，转身就要回到房间里面，就在此时，张钰开口：

“我的意思是你想说就多说一点儿，我怕一会儿你就没机会说了。这次可不是死气破封，我离开了山门，而且动用了法则。”

本来已经关上的门猛地被拉开，张絮的脑袋从里面探了出来，那张憔悴的脸上满是复杂，有兴奋、有疑惑、有愤怒、似乎还有一丝不舍。但很快，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张脸再度变得阴沉：

“你动用了法则又如何？你也太小看太极峰上那些长辈了，只要他们都还活着，你就死不了，你下山又怎样，他们会任由你下山吗？怕不是从你下山时起，你那二舅就已经在你身后跟着你了。若你真的死了，这个世界，或者说这间屋子就是土崩瓦解，这里面封印的真相，就会将你吞噬，我便再也不用替你承担一切，可是，你看看，”

张絮用拳头锤击着墙面，墙体结实得连渣都掉不下来一点。

“其实，你不必独自承担这些，我可以替你分担。”

张钰站起身，直视张絮。而张絮却像是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嘴角几乎要裂到耳垂，他狰狞的笑着，眼中满满的鄙夷：

“如果你真的能承担，我又怎会存在？”

张钰心中的愧疚更盛，他隐隐猜到张絮是怎样的存在：当一个人在遭受极端的痛苦的时候，他会因接受不了现实而分离出另一个灵魂，可是，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让自己变成这般？内疚背后更多是好奇。

“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个懦夫，因为承受不了痛苦而创造出你，但现在，我已经开始化道，相信用不了多久，封印也会因为化道发生破损，到那时，就算是外公来，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