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春二月的一天,徐海川做在家中的书桌案前提起了笔,却迟迟没有写下去,虽然有些事情也在意料之中,但一个多月以来宫中太多的事情还是让他感到了忧虑:自先秦以来皇宫之中第一次没有了太监,可是难道当今如此贤明的皇上竟想不到如果出现了意外怎么办?如果宫女与侍卫或者其他什么人发生了意外,那可是直接威胁到了江山的继承;张扬的平易起初还使徐海川感到欣慰,但后来他却也忧虑起来:朝堂之下,皇上不以“朕”相称,甚至很多皇宫的规矩,君臣的礼数也都免了,长此下去,会不会造成君威的丧失?当然这些还是次要的,更让徐海川难以接受的是在即将进行的科举改革中,张扬虽然没有明说,但实际上已经是准备废除孔孟儒家的思想,徐海川不是一个守旧的士大夫,但担心的是自汉武帝以来这一整套传统皇权制度,思想体系的丧失,最终会影响到江山的稳定......这些事情他考虑了很久,也并不是认为如今的皇帝是一个不容易听取意见的人,但却始终没有提出来。自从第一次上朝,他仿佛意识到,自己虽然被委以重任,张扬对他并非完全信任,而且对于朝上临时的文臣官员大多是由他提选出来的情况也有所顾虑,才对首次科举的事情如此重视,设立内阁也是对丞相权力的限制,他也曾想到:或许皇上的做法只是对事,并不对人......
“哎,咱们随着当今皇上打天下也不是一年两年了,我看当今皇上也并非难以进言之人,有什么话不能当面讲清呢?”正在徐海川正在冥思苦想的时候,她的妻子冯曼云已经看出了他的心思。
“我也是这样想的,哎,只是恐怕皇上也有自己的想法......如果,我真的不能为辅佐江山做出什么事情的话,也到了给功成身退的时候了。”
“不,你可不能这样做,如果是几个月前刚刚进京城的时候或许还可以,但现在皇上正是用人之际,而你这样做,不是有‘罢官示威’之嫌吗?”冯曼云郑重的说道。
可这句话也使徐海川想起一个人来:“有一个人,可能比我更适合辅佐皇上,设法保举了他,功成身退也就没有顾虑了......”
此时的张扬,正在西宫大营中新建不久的军机处内商议着大事,出席会议的有王晴,徐云飞,高颜等人,还有十几名高级的将领。
“高颜,你久在北方,据你的了解,现在北方,东北的情况如何?”张扬问道。
“从阴山到河套一线我们的骑兵部队就有十五万人马,全部部署在长城以北,平时战备,训练都在草原上,因此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