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翻找着可能藏匿的财物。然而,箱子里除了一些旧衣物和零碎杂物,别无他物。
离开前,他将屋门反锁,仿佛要将这场罪恶永远封存。在村边的麦秸垛旁,他挖了一个坑,准备将铁锤埋入田埂的冻土中。锤头缝隙里卡着根银白发丝,在夜色中微微发亮,宛若枉死者未瞑的目光。
随后,他骑上那辆偷来的自行车,朝着扶县的方向疾驰而去。
车轮碾过结霜的土路,发出细微的“咯吱”声,仿佛在为他罪恶的行径低声哀鸣。
这时,李睿突然从迷雾中冲出,想要扑倒他那罪恶的身影。
但他却扑了一个空,仿佛那人从未出现过。他转过身,看到村庄依旧沉寂,只有那扇被反锁的门,在风中微微颤动。
两个被撬开的樟木箱张着黑洞洞的口,散发出陈年艾草与血腥混杂的刺鼻气味。箱底的碎布条上留着带血的指印,花纹与门板刀痕旁的掌纹如出一辙。
李睿震惊地看着四周,陷入无比的恐惧。
“李警官,我在这儿呢!”
寒风掠过麦田,卷起几片枯叶,一个模糊的身影在茫茫的黑暗中缓缓出现。
“你抓不到我的!”小个子嚣张道。
“你……”李睿只感到自己的身体在消融,似乎要被这黑暗所吞噬。
突然,小个子的脸开始扭曲,变成无数张受害者的面孔,还有那个幸存的女孩,她们的眼睛空洞无神,嘴角却挂着诡异的微笑。
“李警官,”她们异口同声地说,“你抓不到他的。”
李睿猛地惊醒,冷汗浸透了衬衫。
窗外的霓虹灯依旧闪烁,墙上的光影却不再斑驳。他坐起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床单上的血渍,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这一场场惨绝人寰的暴行。
“呜呜呜”,他抓起手机,接通了温柔的电话。
“你在哪,怎么一晚上不接电话?”温柔急切地问道。
“什么事了?”
“出事了,临川县大石村,他又出现了。”
“知道了!”
挂断电话后,李睿走到窗前。远处的天际泛起鱼肚白,新的一天即将开始。
朝阳像一把生锈的刀,将张建中家的轮廓刻在冻土上。
院门虚掩着,寒风掠过门轴,发出细若游丝的呜咽。
里屋的棕绷床深陷下去,张建中仰面躺着,头颅像颗被砸碎的核桃。脑浆混着血水浸透了牡丹花色的枕巾,染红了枕下压着的全家福——照片里的小孙女正对着镜头笑,酒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