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新到的劲弩全不见了。
追不追?赵铁柱喘着粗气问。老兵的锁子甲被砍得七零八落,但精神头比谁都足。
萧云萝摇头:先救治伤员。她利落地撕下袖口,为秦烨包扎还在渗血的左臂,你什么时候学的战阵之法?
书上看的。秦烨随口应道。其实是他前世在军事论坛研究的古代战例,但这话没法解释。
女将的指尖突然用力,秦烨疼得倒吸冷气。
撒谎。萧云萝贴近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颈侧,你用的却月阵是戚家军秘传,连兵部档案都没有完整记载。
秦烨心头剧震。他确实是从现代军事论文里看来的这个阵法。
没等他回答,急促的马蹄声打断了这场危险的对话。王校尉带着巡边部队终于赶回,看到戍所的惨状后,这位络腮胡将领脸色铁青。
谁准你擅自指挥的?王校尉的鞭子指着秦烨鼻子,知不知道违抗军令是什么下场?
萧云萝的红袍一闪,挡在秦烨身前:是本将的命令。她解下染血的玉佩掷给王校尉,有什么问题,让我兄长来找我。
当夜庆功宴上,秦烨被正式授予校尉腰牌。但真正让他心惊的是赵铁柱偷听到的消息——那些混在突厥军中的中原人,临死前喊的是长安官话。
而萧云萝直到宴会结束都没再看他一眼。只是临走时,女将的佩刀不小心掉在了秦烨脚边。他弯腰去捡时,发现刀鞘里塞着张字条:
三更,马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