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微扬,“浪花追逐礁石千年,每一刻的碰撞却都是崭新;雷樱岁岁花开相似,细看却无一片相同花瓣。”
“巴尔泽布追求的,应该是琥珀里的永恒——”凌岳指尖轻点桌面,“将鲜活封存,误以为不朽。真正的永恒……”
他望向窗外熙攘的璃月港,“该如这奔涌的云来海,看似不变,实则每一瞬都在新生。”
钟离眸光微动,“凌兄此喻……倒让我想起故人曾言:磐石也会在时光中改变模样。”
“不知可以细讲通俗吗?”钟离忽然低笑问。
凌岳笑了笑,端起酒杯抿了一口:“这么说吧——就像养花。”
“稻妻那位神明把花摘下来封在水晶里,觉得这样就能永远美丽。”
“但实际上呢?”他指了指窗台上盛开的花盆,“真正的养花人知道,要让花一直开下去,就得按时浇水、松土,该修剪时修剪,该换盆时换盆。”
“治国也是这个理。”凌岳转动着酒杯:
“死守着永恒不变的规矩,就像给活人穿寿衣——看着体面,内里早没了生气。”
“好的治国之道,应该像老农种地,既要懂得四季轮转的规律,也要会根据今年的雨水调整耕种。”
钟离眼中金光流转,若有所思地点头:“凌兄是说……永恒不应是凝固的标本,而该是生生不息的循环?”
“正是。”凌岳给两人重新斟满酒,“就像这璃月港,三千年来商铺林立,看似没变。”
“但细看之下,货品在变,商路在变,连摩拉的样式都在变——这才是活着的永恒。”
…………
玉京台中央的香炉广场上人潮涌动。
荧和派蒙四处打听关于璃月七星、岩王帝君和典仪的消息。
“人太多了,根本看不清嘛!”派蒙急得在空中直跺脚,“我们得再往前走走!”
话音未落。
白色的小精灵就“嗖”地飞进了人群缝隙。
荧无奈,只能费力地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穿行。
“荧——你也太慢啦!”派蒙从人堆里探出个小脑袋,“典仪马上就要开始了诶!”
金发少女没好气地抬头:“你倒是说得轻松……”
她抹了把额头的细汗,“有本事你下来用走的试试?”
派蒙得意地转了个圈:“嘿嘿,会飞就是了不起~”
突然她眼睛一亮,“快看!那边有个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