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石上，眼睁睁看着程今发缓步走近，对方袖口的剑疤在月光下忽明忽暗，竟似有剑意流转。

叶惊鸿望着漫天剑意，只觉喉头腥甜——他虽看不出这剑法的来历，却能感受到其中蕴含的“大道至简”法则。黑衣人首领颤抖着开口：“你、你究竟是谁……”程今发指尖拂过对方眉心，剑光照出他眼底的恐惧：“记住了，青虚门程今发。”

“阁下的阵法倒是精妙。”程今发转身时，欧阳玲连忙递上疗伤丹药——这是掌门的职责。叶惊鸿这才注意到眼前这对奇妙组合：青年模样的“老祖”，与认真递药的少女掌门。他接过丹药时，目光不经意扫过程今发剑鞘上的竹纹，却未察觉任何熟悉之感——此刻他只当对方是路见不平的修真者，却不知这一眼，竟是命运的伏笔。

“叶某多谢前辈救命之恩。”叶惊鸿抱拳行礼，语气中仍带着几分戒备。程今发虚扶他手臂，精纯灵气如春风化雨：“不必多礼。我观阁下阵法造诣颇深，不知……”话未说完，石林外突然传来弟子惊呼。欧阳玲转头望去，只见玄风举着火把跌跌撞撞跑来，身后竟有数十道黑影极速逼近！

“是飞云派的追兵！”肖成风惊呼出声。程今发眼神一冷，袖中竹剑再度出鞘。这一次，剑光不再收敛——万千道剑气如银河倒悬，在夜空中织出一片璀璨剑网。叶惊鸿望着那遮天蔽日的剑意，忽然想起黑市流传的那句传言：“青虚有剑可镇八荒，剑光所至魑魅皆殇。”

“老祖小心！”欧阳玲话音未落，程今发已踏剑迎敌。他的声音混着剑气轰鸣传来，却清晰落入每个人耳中：“肖成风，带叶先生退到安全处。欧阳，看好山门弟子。”话语间，已有三柄魔剑被剑光震碎，化作齑粉飘落。

叶惊鸿被肖成风扶着后退时，望着程今发在剑光中腾挪的背影，忽然意识到这个看似年轻的“老祖”，远比表面看到的更强大。夜风卷过石林，传来欧阳玲的指挥声：“玄风，去点燃‘北斗聚灵阵’！李师姐，带新人布‘流云盾’！”他这才发现，青虚门弟子虽年轻，却在掌门调度下井然有序，透着一股令人心安的凝聚力。

千里之外的血煞峰，飞云派老祖捏碎骨笛的手在发抖。灵镜中那道百丈剑光，与千年前镇压自己的剑意分毫不差。“容貌未改……剑意如初……”他盯着镜中程今发的眉眼，忽然想起古籍中“青虚老祖坐化前曾言‘剑在人在’”，冷汗瞬间浸透后背，“难道他……真的以剑心转世了？”

而在石林中，程今发收剑时衣摆仍未染血。他望向叶惊鸿，眼中闪过一丝深意：“叶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