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
“啾!”
被无视的鸿影傲娇地叫了一声,似在说,它也要吃。
萧无咎道:“吃一点,倒也无妨。”
言下之意是,不宜多食。
楚明鸢就又摸了一片蜜饯,抛向了停在窗口的海东青。
它又一次一口叼住,可紧接着,就“呸”地一口吐到了窗外。
鹰用一种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二人,似在说,这么难吃的东西你们也吃!
它发牢骚似的鸣叫了一声,翅膀一抖,展翅往远处飞去,在漆黑的夜晚宛如一道白光劈开了如墨的夜色……
“以后,它就跟着你,好不好?”萧无咎含笑问,将一支尾指大小的铜哨放在茶几上。
青年俊美的眉目柔和似春水,一看便知他此时的心情极好。
这是他送给她的第二份礼物。
楚明鸢不免想到了他送她的第一件礼物,将腰间的那枚羊脂白玉龙纹环佩解了下来,放在了两人之间的茶几上。
萧无咎今晚会出现在这里,自是听说了她让小厮给他捎的话,知道了素问堂发生的事。
她心里多少有些担心,她是不是不该将这枚玉佩戴在身上……
“我说过,给你的,你想怎么处理,便怎么处理,就是砸了也无妨。”萧无咎信手执起那块龙纹环佩。
那簇新的大红流苏柔柔地缠在他修长白皙的指节上,鲜艳的红与白玉似的白,形成鲜明的对比,有种惊心动魄的美,勾人得很。
他盯着楚明鸢的眼眸,一派坦然道:“我的父母是‘明媒正娶’,我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
楚明鸢默默腹诽: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他先在光天化日之下劫囚,后又行刺西勒三王子,还敢说自己“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她又往嘴里含了一片蜜饯,细细品着他的这句话。
总觉得他说“明媒正娶”这四个字时,有些意味深长的,似在暗指什么。
这时,萧无咎站起身来,扫了窗外回旋的海东青一眼,嘲讽道:“你不必理会那什么洛夫人,若是再找上素问堂,用扫帚将人赶出去就是。不过是鸡鸣狗盗之辈。”
“天色晚了,我先走了。你明儿还要早起呢。”
楚明鸢一时有些懵,惊愕地看着他。
她为何要早起?
“相信我,你不会想错过这场好戏的。”萧无咎微微地笑。
话音刚落,他便自窗口掠了出去,消失在夜里的树影墙头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