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顾湛,用那口别扭的大裕话又道:“谁知道……你与景愈是不是同谋?!”
“你堂堂镇南王世子,今天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还有,这位楚大小姐又恰巧用海东青吸引了我们……”
拓跋嵬故意做出傲慢多疑的样子,目光在顾湛与楚明鸢之间来回扫视着。
楚明鸢早就素问堂里坐下,此刻正优雅地喝着茶,对外面的喧嚣全不在意,颇有几分荣辱不惊的气度。
“是啊。”袁瀚附和道,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顾世子怎么会来这家小小的素问堂?”
“你若是身子不适,请太医去王府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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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皇子本来觉得拓跋嵬的猜测牵强附会,毕竟方才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是小国舅先主动找楚明鸢搭话,才会有后续这一连串的龃龉。
但此刻听小国舅这么一说,又不免对着顾湛投以狐疑的目光。
顾湛脸都黑了,再一次后悔今天冲动地跑来找楚明鸢,忙不迭解释道:“是父王的足痹之症发作,前些日子来这素问堂瞧过大夫,我只是来问问。”
他负手而立,做出一派问心无愧的样子。
拓跋嵬眸底一亮,将手里的那支金翎箭攥得更紧,唇畔露出一丝跃跃欲试。
心道:这还真是意外之喜了。
原来那位在南疆威名赫赫的镇南王得了足痹之症!
楚明鸢朝他们的方向望了一眼,暗暗摇头:
都说虎父无犬子,然,那位镇南王之子却无其父半点风采,竟在敌国跟前毫不设防地暴露了镇南王的病情。
该说他心思单纯呢,还是蠢不可及呢?
也难怪上一世面对百越大军,他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后来更是死在了他亲弟弟的刀下……
正想着,药行街的一头传来一阵喧嚣声,似有人正突破锦衣卫与南城兵马司的封锁朝这边行来。
袁瀚蹙眉,狐假虎威地对着四皇子的一名侍卫喝道:
“你去看看,何人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擅闯锦衣卫的封锁?!”
“将人速速拿下!”
他的眼角、右臂的伤口都在疼,心里还憋着一口气,打算杀鸡儆猴,也让楚明鸢看看得罪自己的下场……
“好大的威风啊!”
不远处,一道熟悉得不得了的男音钻入袁瀚耳中,吓得他那双因为酒色而浑浊的眼眸瞪得老大。
袁瀚慢慢地,怯怯地循声望去,三四丈外,他哥袁涣那张威仪的脸庞映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