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帘。
“大哥。”袁瀚干巴巴地唤道。
话音刚落,就听熟悉的鹰唳声响起,停在屋顶的白色海东青展翅朝袁涣的方向飞去。
袁瀚被这头海东青挠出了心理阴影,喊道:“大哥,小心那头……”
然而,白色的海东青从袁涣的头顶上方掠过,飞向了四五步外的另一人,收起双翅,稳稳地落在了一匹四蹄踏雪的黑马上,“啾”了一声。
比起此前杀气腾腾、人挡杀人的凶猛样,此刻的海东青竟然显得有些软萌。
“乖。”黑马上,一袭月白直裰的萧无咎在爱宠的头上赞赏地摸了一把。
袁瀚说了一半的话戛然而止。
他突然知道楚明鸢的这头海东青是怎么来的了。
萧无咎,又是萧无咎!
袁瀚的眼睛差点没喷出火来,指着萧无咎问他哥:“大哥,你怎么会和萧无咎在一起?!”
袁涣看了看形容狼狈的弟弟,微微蹙眉,解释了一句:“我和萧探花恰好在附近的十安酒楼喝酒,听到这里刺客,就一起过来了。”
他这句话与其说是对着弟弟,不如说,是解释给二皇子与四皇子听的。
顿了顿,袁涣问:“阿瀚,你怎么会搞成这样?”
他心想:锦衣卫不是说,被景愈行刺的人是西勒三王子拓跋嵬吗?!第2/2页)
两位皇子本来觉得拓跋嵬的猜测牵强附会,毕竟方才他们看得清清楚楚,是小国舅先主动找楚明鸢搭话,才会有后续这一连串的龃龉。
但此刻听小国舅这么一说,又不免对着顾湛投以狐疑的目光。
顾湛脸都黑了,再一次后悔今天冲动地跑来找楚明鸢,忙不迭解释道:“是父王的足痹之症发作,前些日子来这素问堂瞧过大夫,我只是来问问。”
他负手而立,做出一派问心无愧的样子。
拓跋嵬眸底一亮,将手里的那支金翎箭攥得更紧,唇畔露出一丝跃跃欲试。
心道:这还真是意外之喜了。
原来那位在南疆威名赫赫的镇南王得了足痹之症!
楚明鸢朝他们的方向望了一眼,暗暗摇头:
都说虎父无犬子,然,那位镇南王之子却无其父半点风采,竟在敌国跟前毫不设防地暴露了镇南王的病情。
该说他心思单纯呢,还是蠢不可及呢?
也难怪上一世面对百越大军,他节节败退,毫无还手之力,后来更是死在了他亲弟弟的刀下……
正想着,药行街的一头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