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在刘庆和耳边,惊惧交加,整个人一抖,“殿下恕罪!”
刘庆和立刻跪下,前额压在地面,哀呼:“下官审了所有人口供一致,都说没有看见劫匪,只有宋引玉一口咬定有劫匪……”
“再者、再者商队的人一个都不少,若是劫匪怎会一个人都不杀只抢走珠宝呢?宋引玉也说了劫匪武功高强,若是把所有人杀了不仅能灭口,还能得了所有宝物,为何还要留下证人回京,引得此事人尽皆知呢?”
“是啊,你也觉得很可笑。”
闻笙的声音冷冷的,一个又一个反问听得刘庆和冷汗直流:“明明这么多疑点你为何不去查?本宫问你,商队是何时回来的?宋引玉又是何时到家的?你们是何时逮捕他的?他口中遇到劫匪的地方可派人查过?可有疑点?宋家可查过,可有疑点?宋家周围的邻居可问过,可有任何疑点?!”
整个大堂死一般寂静,汗珠落下都能听见闷响。
闻笙表情讥诮,输出依旧暴力:“刘大人,本宫问你话呢,说话。”
“商队是何时回来的?”
“四、四日前。”
“宋引玉何时到家的?”
“……约莫同商队一起,四日前?”
“你们何时逮捕他的?”
“昨、昨日。”
“四日前回京,四日前就知道丢了珠宝,昨日才逮捕?按照京兆府雷厉风行的作风,还真是稀罕事。本宫再问你,抢劫之地可查过?”
“不、不曾。”
“宋家可查过?”
“宋家查了。”
“可有疑点?”
“……暂无。”
“宋家邻居可问了?”
“暂时没问……”
“呵。”
刘庆和整个身体已经贴到了地上,声音越来越微弱,额下的汗都散开了。
没人比他更近距离直面闻笙的压迫感,此时他心中犹如刮了场巨大的风暴,惊惧不定。
长公主何时……何时这般敏锐?!
“也就是说整整四日,你除了查宋家,审问宋引玉和商队,什么也没干……”
闻笙额角狂跳,忍无可忍,抄起桌案上的砚台,直接砸到底下,砚台在刘庆和的脑袋前,于指甲片厚薄处精准地碎裂开来!
“查案还要本宫教你吗?!”
刘庆和浑身颤抖,吓得涕泗横流,汗水直接浸湿了官袍的衣领,却半步也不敢退。
闻笙再问:“锦荣阁的薛老板你可认识?”
刘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