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日渐渐西坠,幽州军的北归队伍逃脱了袁绍军追杀,逐渐放慢了脚步。但打了大败仗,人人无精打采。
公孙瓒左右四顾良久,愕然问道:“擒虎呢?擒虎怎么不见了?”
身边的关靖从鼻子中发出一声冷哼,撇撇嘴答道:“从刚才那小子便心不在焉的,越走越慢,故意落在人马的最后面。我当时便存疑心,现在看来果不其然,他应是私自南逃,去投袁绍了。”
“什么!”公孙瓒勃然大怒。“那你当时怎么不提醒我?”
“将军暂且息怒!事情绝非如军师所说。”旁边又有一人亢声答话,是急忙赶来的赵云。
“哦?”公孙瓒斜眼看看赵云,冷冷问:“那子龙或可释我之疑,公孙选到底哪里去了?”
“是将军,请听我一言。”赵云在马上躬身行过一礼。回过头来,双目灼灼盯着关靖,不怒自威。关靖难以相抗,神色为之一变。
趁此机会赵云厉声喝问:“关军师,擒虎到底哪里得罪过你,你要如此落井下石?刚才若非你一番话,他又怎会想到单枪匹马去刺杀袁绍?擒虎如此忠心耿耿,为了主公不惜一死,你偏要如此陷害,于心何忍?”
关靖被赵云气势所逼,神情又是一沮,但还是不肯松口。“即便如子龙所说,公孙选也是在逞匹夫之勇,此举非是智者所为。”
“匹夫之勇?是,擒虎是有些逞强。但这一切还不是被逼出来的?此举不论成与败,至少能令贼子知道我军的不屈。您这位智者又作了什么?如有可称道处说出来听听?”赵云怒道。
“这……”一番话说的关靖哑口无言。
“好了好了!”公孙瓒不耐烦的打断两人的争吵。“两方各执一词,我一时难下结论。这样吧,此事先放一放。看擒虎到底能不能回来,真想便可大白。”
“将军!”赵云心中烦恼,竟一改往日恭敬之色。一手握拳狠狠砸在自己大腿上,虎目中竟是泪光闪现。“擒虎此去,敌人成千上万,他只孤身一个,哪是那么容易回的来的?之前我曾力劝他罢手,可他就是不听,一意孤行。此番去了,恐怕……”说到这里赵云倏的住口,硬生生将“凶多吉少”四字咽了回去。
公孙瓒猛然惊醒,急急回头朝南望去。满眼只有天地茫茫,枯草萧萧,哪还有擒虎的影子?无可奈何下,他的眼中也闪过一死悔意。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袁绍军本阵。
袁绍一身金盔金甲,无比轻松的跨坐在一张虎皮椅上。回顾两边躬身肃立的二位军师——田丰与沮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