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的噩梦。苛求自己的人,会把自己给逼死。
诗人写不出理想的诗句,文人作不出符合预期的文章,而后三尺白绫、水中求月者,历史上屡见不鲜。
于白玉瑕而言,首先最残酷的一件事情于——
他与革蜚的差距被拉开了,且被拉得越越远。
他曾经那么自信,笃定自己能够超过革蜚。甚至于对间都有预期,便是神临境这个层次中。
但从山海境回之后,革蜚仿佛脱胎换骨……本就是承继革氏希望的天骄,竟然百尺竿头还能进一步。
对于神通道术,都有了深刻的理解。甚至把握道途,甚至于以恐怖的速度拔高修为,最近都要开始冲击神临。
他追得很辛苦!
却逐渐连对方的背影也看不到。
革蜚是革氏嫡传,他亦是白氏之后。
革蜚师承名相高政,他白玉瑕求道暮鼓院,先生也是真人,虽不如高政,教他却也绰绰有余。
他差哪里?
方方面面都不输,只能是差他自己!
列国天骄争辉,他不如人。如今仅越国一国之,他也被远远地甩开了。
人们论及革蜚,再不以他白玉瑕并称。
他长期处于一种“不愿意接受、却只能让自己习惯”的状态中,而这个候,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的、不修边幅的、死鱼眼的男人,上门。
言曰挑战,要求闭门,说是不欲扬名,只为验证同境极。
说是一路西,未逢一败。
他亦有心与别处的强者试手,尝试着寻回一些自信——万一只是革蜚突然开窍,而非他白玉瑕太过愚鲁呢?
然后他就输了。
惨败。
已经被代淘汰的古飞剑之术,一个不知从哪里的无名之辈。
干脆利落地击败了他。
“胜败乃兵家常事。”
他尝试这么宽慰自己。
你白玉瑕又不是兵家。
很次想要凝神修炼,却总是想到那一战,那一张唏嘘的脸,那一对无神的眼睛——那么颓废的一个人,是怎么爆发出那么恐怖的杀力的?
超凡世界里,人到底应该坚守什么?坚持什么?是什么让一个人变得强大?
过很,懂得很道理,但不知道怎么走下去。
家族责任,身兼的官职,人脉的维护,应该的,应该练的术……如此诸般种种,他索性什么也不管。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