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平常的午后,披一件月色窄袖长袍,什么交代也没有,就此离开了家门。
找了很久,终于又找到了这人——其人试剑天下,一路直行,已经到了梁国境,甚至于梁都汴城都已是不远。
“我说,你总跟着我做什么?”死鱼眼问。
管已经表达过很次,鬓角都打理得一丝不苟的白玉瑕,还是认认真真地说道:“咱们再打一场。”
“不打行不行?”
“不行。”
死鱼眼转身就走,刚才那两个问题,好像已经耗了他所有的力气。以至于他走路的候,都恹恹的没神。
白玉瑕不是没有试过强行挑战斗,比如突然刺他一剑。
但这厮根本不闪不避,总是一副有种你就杀了我的样子,甚至会突然停下找个地方晒太阳睡午觉。
他发现自己甚至是被当做卫兵,因为这厮睡得实是太放松。
复盘先前越国境的那一战,有太不人意的地方。因为被革蜚压制出了阴影,神状态并非巅峰,未能完美发挥自己……
说是给自己找理由也好,说是无法面对失败也罢,白玉瑕真的很想再打一场。
但这人怎么都不同意了。
伱挑战我,我应了。我挑战你,你不理?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
白玉瑕紧跟其后、亦步亦趋:“请接受我的挑战。”
死鱼眼头都懒得摇,只漫不经心地抬了抬眼,看了一下天色,便转道往林中去了。
白玉瑕知道,他又要找地方睡觉。
虽然这候正是黄昏,夕阳犹有几分余烈,没有几个人会这候入睡。但死鱼眼是绝不会辛苦自己赶一路的。
跟了这么些天,白玉瑕对这厮的风格,也算是有些熟悉了。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
若是给他一块木板,一条河,他能直接漂到汴城去。
果不其然。
随意地绕了几绕,死鱼眼就找到了一颗枝繁叶茂的大树,飞身上去,躺了横叉上,舒服地闭上了眼睛。
别看这厮这般漫不经心,你若真的仔细观察,会发现附近没有哪个树杈比这处合适、舒服。
白玉瑕飞身飘空中,静静地看着他的睡。
未几。
胡子拉碴的男人,忍不住睁开死鱼眼:“这位兄台,要不然你也休息一下?”
白玉瑕执着地道:“你总要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跟我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