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有些呆。
“能一口气说这么多废话,要想死看来还得多补一刀。”青衣侯从鼻翼冷嗤一声,一脚便将他踢开后,拎起虞子婴如一道寒风似地掠出车厢。
兽潮过了,空气依旧残留着黄土烟尘,一踏出车厢,虞子婴发现之前造成的混乱已经被精兵们干净利索地平息了,此刻朝渊精兵们手持利械,正押解着一批人前来。
她回头看着身方隆隆烟尘中,那隐约可见的部位,原来之前朝着他们狂奔而来是一群野牛群。
“问完话,就全部杀了。”青衣侯连看都懒得看一眼刺客的面目,他身影伫立于车厢前一动不动,修长的背影嵌入了黄沙厚土中,渲染起天地一片阴霾。
他下车只为了看一眼第一次试用“机巧”的成果。
一名身穿蓝铠,腰别长剑的将领上前抱拳跪地,道:“主上,他们是、是城中百姓——”
他语言停顿中,带着淡淡求情的意味。
“什么城中百姓?我们哪里配称得上是城中百姓,我们只是被贵族们驱赶的贱民,是卑微被践踏的人种,我们就不配住在漂亮奢华的城中,只配在这荒凉危险的城外生存!”
一名高大男子双手被两名士兵押着,他看着青衣侯,面布怒意,双目瞠圆,自嘲地沉声道。
这次除了死伤的七人,剩下四十人都被抓获,他们都与那高大男子一样的表情,狠狠不屈地盯着他们,像是随时准备冲上来咬下他们一块肉。
虞子婴被安置在青衣侯后侧,她虽然身形长得又圆又胖可惜却很矮,是以由着青衣侯这座大山在前挡着,她这棵小草倒是不怎么惹眼了。
看着被抓的刺客,她敛神聚目打量,他们每一个人都是那种简单的贫民穿着,一件青曷粗布制成的上衣,一条裤子,衣服因长期搓洗而泛白起糙,或许是为了行动方便,每一个人的手臂跟裤腿都利索地挽了两圈,露出的皮肤普遍都粗糙黝黑,跟上流阶级的贵族细皮白嫩全然不同。
看来的确如他们所言,这些人都是一群普通庄稼物农的百姓,但是在这群人中,其中有几个人他们的精气神却有着常人难以察觉的气魄,倒不想是一般人,料想,之前能够混进兽潮内,趁其不备冲进军士中,身手猿捷偷袭车顶的应该是他们这几个人了。
虽然对这个世界认识稍嫌不足,但她却知道南渊国,不对——应该是说整个皇朝都是一些血统至上的疯子,在他们的眼中只有血统才代表着一切。
“想那贪婪城的城主不过亦是由一个贱民变成朝渊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