扯下兔子司的手,示意他在原处跟玖兰戚祈一块儿等她。
“……你要去哪里儿?”
略带沙哑的声音,带着一种疲惫颓然的暗晦冷色,玖兰戚祈面向她,阴影覆掩了他的眼睛、鼻梁,只余一截光洁而苍白的下巴。
果然……虞子婴眼中闪过一丝恍然,接着转身便走:“我马上就会回来。”
虞子婴不等他们反应,转眼间便流入人群之中失了踪迹,兔子司捏紧双拳,慌乱地瞠大眼睛,直到再也瞧不见她的背影,便委屈地碎跺了几下脚,撅起嘴,满目哀怨地盯着茫茫人海。
婴怎么能将他扔给这个“坏人”呢,万一……万一他欺负他怎么办!?
而玖兰戚祈在看到虞子婴离开后,便略微松下肩膀,像是长松一口气,亦像是肩上压负般,疲软的长睫斜飞,睥睨着虞子婴离去的方向,抿了抿嘴角,紫眸流萤飞舞,内闪烁的却是阳晴不定。
“你跟她……什么关系?”
突兀的优雅如琴般清澈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惊得兔子司睫毛一睫,险些跳起来。
“你、你跟我说话?”
他咽了咽口水,僵硬着脖子,眼眸含着害怕的泪花,抽噎地问道。
玖兰戚祈鄙夷地瞥了他一眼,却又像怕玷污的自个儿的眼睛,又转向别处,道:“你倒是忘了……不对,该是说你连他都忘了,又怎么会记得本侯呢~”
什么他?什么本侯?兔子司眼眸滟潋泛碧波,轻咬着水红嘴唇,满目疑惑。
“贪食,她是本侯的囊中之物,若你敢生一分觊觎之心,那么就等着被‘他’彻底吞食蚕尽……”
兔子司怔怔地,他虽然听不懂他的话,可是他心底却因为他这一番话而产生一种怪异的维和感,就好像内心有一道声音是在——讥笑?
幕蓠下,他眼底流滚着异色银辉,眼中白仁渐渐扩张,黑仁竖直如兽瞳。
但嘴里却怯懦道:“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玖兰戚祈勾了勾唇,雍容的清澈嗓音微沉低哑,如一道华丽的乐奏道:“你就……继续地装吧。”
不一会儿,虞子婴就随同“引人”一道回来了,“引人”他找来了一辆高头大马车,纯色西域骔马,其后拖着一节黑色漆土黄色泽的车厢,车夫是唤“牛子”,一听便知道是他的化名,听“引人”介绍说曾是西北一带落荒的逃兵,人长得倒是又黑又高大健壮,但看起来不像一个车把式,反而像一个刀舐鲜血的绿林匪汉。
“引人”对牛子是极力推荐,想必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