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关系不错,一则是劝服他们相信他的本事而赶车技术,二来是为他说好,大抵意思就是指他外表虽然凶悍,看着不似好人,但本性却是憨厚耿直,一旦收了他们订金,便绝不反悔半途撂担子。
牛子的确挺憨的,他高塔一样的身子,一双熊眼虎虎地盯着面前三位客人,绷着脸想开口说几句好话,但话到嘴边却死活憋不出一句,急得全身青筋突起,只懂得死死地盯着他们。
若是一般人,怕是早被他这凶神恶煞的模样给吓跑了。
——“引人”看牛子一紧张又变成那匪类模式,心中暗叹一声,想着这笔生意估计又得黄了。
虞子婴不信别人的说辞,只信自己的判断,她暗观其面相,耳根厚却招风,社交能力差,为人处事显得笨拙无助,下巴圆厚为人稳重,便是信了“引人”的话,交出一锭银道:“就他了,让你买的东西都买齐了没有?”
“啊?哦,是,是您、您看。”“引人”接过银子傻眼一瞬,反应过来便咧开嘴,看了一眼一样傻怔的牛子,便上前掀开车帘,由虞子婴侧眸一看,里面早已放齐满满一车的大包小包。
兔子司一见虞子婴回来,便粘紧她身边,瞧着帘子被打开,亦跟着好奇朝内探头,他耸了耸鼻子,一就闻到满车那熟悉的麦香味,脱口而出道:“那些,是馒头吗?”
他靠得很久,几乎前胸靠在虞子婴的背脊上,那暖暖呵出的呼吸从她耳根后拂至脸颊,带着一股如莲清香,不浓不浅,萦绕不断,虞子婴扭了扭身子,用手肘尖端撑起他,一弯腰便转个溜,离了他怀抱。
“三天的量,掂着点。”
兔子司不察有异,闻言很是欢快地颔首,又跟着她的动作,粘了上去。
于一旁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玖兰戚祈,不阴不晴地笑了一声。
给“引人”付了该要的酬钱,也给车把势付了部分订金,他们三人便上车启程,倒是一日也不耽搁,到底是玖兰戚祈催促,便朝着离湘西最近的“呼鄂城”出发。
马车上,一路轱辘轱辘地作响,玖兰戚祈一身如水泄静流的黑色斗篷披散于地,他身形轻靠车窗旁,腰间垫着个软靠,时不时动作几下,却是一言不发,像是在忍耐着什么。
“你一日未沾吃食,试一下吧。”
虞子婴面朝着布帘半敞的窗前,随手将胸前一包用萱黄食纸包着的东西抛给玖兰戚祈。
“我不饿。”
玖兰戚祈扫了一眼掉在坐上的纸包,不感兴趣地吐出三个字。
却又听她道:“是咸阳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