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不耐烦应付他了。
“赵鹿侯,子婴当初是怎么救你,在呼鄂城又是怎么帮我们突围的事情,难道你都忘了吗?就算她真的……隐瞒了一些事情,但她一定都是迫不得已的。”舞乐表示根本听不过去了,水蛇腰一扭,便抬起一张水湄妖惑的小脸,挡在虞子婴面前口气不悦地帮腔。
虞子婴暗叫一声不好,顿时满头黑线地盯着舞乐的后背,心底抚额摇头——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啊,她刚才的一番努力,算是白费了。
本来已经勉强自己不去追究过往的傲慢,这下听了他这一番“义正言辞”“越庖代俎”“挟恩认错”“看似冠冕堂皇,实则漏洞错处一堆”的话,他能够平息下来,才见了鬼了。
如果说刚才她是避其锋头,以理软其硬咄,那么现在舞乐代她出头的话,就等于是当着人家的面将他那一颗隐藏的脓疮当面刨开,再一脸理直气壮地站在他面前,告诉他,我就干了怎么样,我这是为你好,你还想将我咋地。
——显然舞乐认为,虞子婴对傲慢的“恩”早已大过“错”,可惜他根本不明白,在一个眼中只有自己存在的人心里,别人施予天大的恩情都比不过对方在他身上落下的一道伤痕。
当然,拥有这种自私自我想法的人,万万千千人类当中,亦并非傲慢一个的专利。
所以,他反应是……
“此事与你何干?既然你已经决定舍弃天元国,那么你与本侯便等同恩断义绝!一介区区平民,谁给你的权利,让你有资格插嘴本侯的事情?”
傲慢表情倏地一变,孤僻地冷冷地拂起镶紫狐绒裘,冷若冰霜,语气寡毒讽刺,却是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舞乐一眼。
他一句一个本侯,显然已将舞乐推至不平等的对立面,以阶级冷疏的态度,来划清彼此界限。
这还是第一次,傲慢用毫不客气,刻薄、冷冽的语气对舞乐说话。
一时,无法适应,亦无法……不介怀。
舞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好似晴天霹雳当头一击,又好像被人从头到脚浇了一盆凉水,全身麻木。
舞乐脸白惨惨着一张脸愣神地看着傲慢,半晌回不过神来。
他对傲慢的感情很深,因为他回不去天元国了,所以他几乎将对天元国,其父皇、兄弟、思乡之亲全部倾注在他一个身上。
所谓爱之深,责之切。
对他亦然,对傲慢……亦然。
“我给的权利!他插手的是我的事情,与你何干,你凭什么不许!”虞子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