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在理,人言我祖上有司马相如这样的女婿而名声彰显,但我卓家虽不以为耻,却也并不以为荣,就是因为一段纠葛。好男子可以多妻,但有了新欢抛了旧爱、甚至背信弃义却让人齿冷。”
高汉这时才正眼打量起这个说话铿锵有力的人。
此人不过三十左右,不高却很壮实,典型的车轴汉子。一张暗红而又棱角分明的国字脸,两条蚕眉下一双略显浑浊的眼睛,最引人注意的是他那双粗糙的大手上满是老茧,尤其是右手骨节异常突出,明显是久握刀兵才造成的畸形。
这样的手高汉只在乞力徐身上见过,迟疑了一下,试探道:“听闻卓家在汉时便以冶炼、锻造传家,莫非传至此代卓兄家里仍在秉持旧业?”
被人当面提及自家最骄傲的一面,卓川面露得色,“兄弟好眼力,我卓家现在虽然脱商转仕,家业不如从前,然祖技未废,老哥我不仅管得了兵也打得了铁。要不是章仇防御使非让我卓家出人戍边,我现在还在家里打刀锻剑哩。”
章仇兼琼在一边大笑道:“你卓家在益州是大户,安排你们来为大唐戍边,也是看在你们忠君爱国的份上给你们个建功立业的机会,搏个好出身。你卓大怎的不念好,反而想埋怨我不让你打铁?真真是个没出息的吃铁汉。”
不涉及公事,卓川并不刻板,章仇兼琼对他说话也随意的很,高汉看得出他们之间的老交情很好。
过所都验完,正赶上卓川他们这拨边军的轮换时间到了,把各项事宜交代给来接替的新戍长,也带着一队人跟队伍继续上路前往雅州。
经过交谈,高汉才知道卓川跟鲜于叔明也相熟,和折朵更是老交情,两人就是在戍所这里认识的,还曾经因言语误会发生过小冲突,两人还打过一架,结果半斤八两谁也没打过谁,最后反倒成了朋友。
汪子华奇怪地问:“那你怎么板着脸好象不认识他们似的,对两位上官也那个态度,不想晋升了?”
“哈哈……”卓川一阵大笑,“朝庭对官员的晋升自有一套考核之道,非全是人情使然。我是边军,管的便是大唐边境,谁来我都照此办理,更不需徇私。再者此正是章仇防御使所交代的,否则这两位上官现在就不会跟我有说有笑了,一定会以治军不严不整之罪训我。”
闻得此言,高汉和汪子华不禁看了旁边微笑不语的章仇兼琼一眼,心中恍然,此人虽好攀缘富贵,但为官张弛有度,确有其高明之处。
一路上,高汉特意与卓川谈及锻造之术,希望从他里得些锻造经验,以补不足,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