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臣,心里大为不满,更是大为不解。
不解,是闹不清楚袁绍,为何会在这么个时候,抛出这么个东西出来,其真实用意,到底是想要做什么;不满,则还是针对袁绍的,这篇檄文一旦传遍天下,到底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他不会不知道,既然知道,为何还会做这么个事。
想到这里,闵贡不由在心里暗叹一声,就在这时,司徒王允睁开双眼,嘶哑着声音,问道:“仲叔以为,奉先此子,可信否?”
这个问题,闵贡和王允已经探讨过好多次,今曰王允再次问起,显然是因为闵贡刚刚见过吕布,该当又能从吕布的言谈举止中,窥见到一些新的东西出来。
闵贡一反在吕布那里说话吞吞吐吐的模样,不假思索地答道:“贡如今反倒以为,奉先可信不可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是否有足够令他动心之物。”
王允双眉一掀,再一皱,“哦”了一声,问道:“仲叔此言何来?”
闵贡答道:“就在贡辞行前,奉先说过一句话,令贡大悟,他说,任何事情,只要不违道义,皆可谈。此前,贡与司徒,及诸位老大人一样,也一心想要找到忠义之人,共谋大事,可今曰,贡明白过来,如奉先者,重利,更甚于重义。”
“可是,”王允迟疑着,道,“重利甚于重义,岂非易变?”
闵贡坦率答道:“是,可重利者,亦可分出个三六九等来,有人会狡诈反复,有奶便是娘;可有人也会一诺千金,重利时,亦重信义。这也正合鸡鸣狗盗之辈中,亦不乏一诺千金的义士。”
对面的王允,仍在那里皱眉苦思,闵贡继续劝说道:“纵观奉先此前所为,身为丁并州帐下主薄,却与董卓帐下李肃勾勾搭搭,丁并州一去,奉先就率并州兵,投入董卓帐下,其间的关键,依贡之见,正是重利尔。”
“嗯!”
王允点头称是,像是在自言自语,喃喃道:“高官,厚禄,千金,赤兔马,仲叔以为,奉先最为看重的,是哪样?”
“赤兔马!”
闵贡对此仿佛是早有所思,对王允的问题,都是不假思索,即作答。
迎上王允询问的目光,闵贡解释道:“奉先武勇,此在虎牢关,一人独战数将,尚未输于下风,大凡武勇者,宝马良驹,乃是其最爱,犹如我辈最喜者,书卷也。”
听到闵贡说得如此振振有词,王允不禁面露微笑,微微摇头,不过,对闵贡所言,王允却颇为赞同。
同时他也意识到,此前,他总是看重忠义,忽略了其他,如今闵贡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