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后果,只有上了战场才会知道,就像这次萨尔浒惨败。
“刘参将,你所说的这些,老夫知晓了,奴酋以有心算计我无心,如此我焉能不败?”
经略大人想起自己从京师一路走来,从山海关到沈阳,从虎皮驿到铁岭,所见明军散漫无心,仿佛小半个辽东沦丧,都与自己无关。
“那你说说,当如何平辽?”
两人沿着街道一直往西走,边走边说,不知不觉便走到了庆云门(西门)。
刘招孙护卫熊廷弼登上角楼,台阶上遍布深红色血迹,战后还没来得及清洗干净。
开原之战中,西门并非主战场,不过也经历了几场激烈战斗,喻成名麾下骑兵一部,在城西不远处的河谷与数倍于己的建奴血战,全部战死,为牵制正红旗增援北门奴贼,赢得了时间。
周围城墙砖石上还残留有一些白甲兵重箭射击的痕迹。
刘招孙和熊廷弼站在垛口旁远眺辽阳,心中感慨万千。
城西两里之外,望牛岗上一度香火旺盛的娘娘庙,被建奴焚烧,只剩下几根黑黢黢的房梁矗立山腰,远远望去,像个烧过的鸡骨架。
金虞姬如影随形跟在刘招孙身后,满桂带着标兵警戒角楼周围,不时朝上面看一眼。
刘招孙回头望向北边,越过清河,便是茫茫原野,那是女真与汉族的界限,是文明冲突的前沿。
“平辽在于人心。”
“人心?不妨详细说来,”
熊廷弼饶有兴致望着刘招孙,经略大人早已不把他当做是寻常武夫。
听刘招孙讲魏晋风度,竹林七贤,他反而觉得此人有些腐儒味道,暗自诧异,这个把总出身的武夫,怎么看不像是个读书人啊。
刘招孙想起前世看过的一部解读大明兴衰的电影,脱口而出道:
“人心便是粮食,是源源不断的兵源,”
熊廷弼虽不喜欢刘招孙绕弯子,不过当他听到这两个词语,不由眼前一亮,隐隐感觉到了什么。
“说下去,”
刘招孙抬向西边,望向康应乾所谓的京师,缓缓道:
“如今我大明朝廷在辽东,无粮无饷,亦无兵源,这便没了人心,没人心,辽事必坏!即便后金,也会有炒花、有虎墩兔、甚至乃是朝鲜!”
熊廷弼以为刘招孙要说出什么经天纬地之言,听了这话,微微摇头,对这年轻后生笑道:
“你刚才所说,言官御史皆知,都在说增加辽饷,京师已然吵成一团,粮饷,客兵,都是要钱,你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