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锦缡的腰,两个人一同趔趄了一下,然后郎坤北紧紧抱住了她:“锦缡!我就在这一直都在这!”
锦缡茫然地看着他,看了好半晌,仿佛才终于确定,这就是郎坤北,这真的是郎坤北。她又脱了力气,身子萎顿下去。
郎坤北拍拍她的背,问她:“怎么了?”
锦缡把头伏在他的胸膛上,“是啊,我是怎么了?我找你……我是有事找你的……我有什么事呢?”
郎坤北抱着她,“不着急慢慢想,什么时候想起来了什么时候再说。”
“不行。”锦缡下意识地反驳。“很急的……那是很急的一个事,可是我怎么就想不起来了?”
锦缡已经变作了哭腔,可是郎坤北也知道,她没有哭。他倒希望她还能哭一哭,哪怕像野猪嚎一样的哭声也好。
锦缡的眼角突然瞥到抬着担架出来的男丁透过人影憧憧她能看到那担架上边有一角紫烟色,她浑身狠狠地一颤,忙对郎坤北说:“不要!不要敲碎她的筋骨……对,不要敲碎她好不好?”
郎坤北捂住她的眼睛,他说:“你放心,还装得进去的。”
满目缟素之中,走过来一个身披麻衣的老者,他对锦缡和郎坤北福身行了礼,然后问锦缡:“大小姐,老夫人这就要入地宫了,身边得有一个本家的子孙送送,不然……不然老夫人她上不了路……大小姐您看,现在咱们锦家就剩下您了,咱也别管是……孙子还是孙女了,老夫人生前看待您这个孙女是比孙子还重要的……您好歹再送老夫人一程。”
锦全边哭边说着。锦缡好像全然没有听进去。她只知道后来郎坤北把自己交给了郎湘,然后他就和锦全一起去了。
阴暗逼仄的空间里,萦绕着积年累月照不到阳光从而混合着发霉的,潮湿,腐败的气味。随着‘砰’的一声响起,甚至没来得及哀嚎和惨叫,只嗅到这地牢暗室里升起了一股浓烈的血腥。
锦缡没有收回手臂,轻轻转动手指把枪扔进了一地暗红的血泊之中,咚的一声。
“谋杀手足,逼死亲娘,也可以看着妻子死在你面前而毫不动容。那看来也不必留着你到锦释源死后了。反正你也不会在意,你没有作为一个人最基本的情感,你根本就不是个人。”
锦澜明衰老的面上难掩戾气。他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发妻,太阳穴上的血洞还在涓涓流淌着,人已经没有了一丝生气。“哼,锦家这是什么传统,都要丫头片子压在嫡亲的子孙少爷头上!岂不知早晚是要嫁出去,是外姓人。锦缡你也不用在我面前充什么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