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在屋子里跑着,身影在门口一闪而过。朔儿是真开心呀,笑声很大,很响亮。他好久没有这样笑了。
锦缡回过头来说:“上海的事……可儿你没有发觉么,无论是婆婆还是别人,都一致选择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反正我也没死成,还记得那些事做什么?毕竟,那是太不堪的回忆。”
可儿忽然说:“小姐要是能什么都忘了倒也好。忘了以前的所有事,和姑爷再像以前那样,没去广东之前那样,多好。”
没去广东之前?锦缡笑一笑,被可儿扶着站起了身子,一步步走进了屋子里边。
朔儿与郎坤北玩得高兴,锦缡便在隔断后边的这组沙发的几子上摆几样东西,是要给朔儿抓周的。可儿帮她想着,摆了金钗,摆了鸡子,摆了一只自来水笔,她觉得还缺点什么。
朔儿脚丫踩在郎坤北的大脚上,郎坤北身子俯得很低,握住他张开的臂膀一步步挪着过来了这边。
锦缡回头看见了他,一下子想了起来,说了一句:“先别让他看。”就匆匆上了楼。
郎坤北一怔,抬着头一直看着她,目光追随着她直到楼上的睡房门被关上。郎坤北又提起朔儿扛在肩膀,出去转了一圈。
朔儿兴致很好,被几子上的东西吸引了眼球。锦缡上去拿的正是她的小□□,很小,放在这几样东西里并不显眼。
她有些紧张。
这把□□是她不愿意拿出来摆在朔儿的面前的,但是她不能忽视,这个小小的孩童简直就是郎坤北的翻版,他身上流的郎家的血,骨子里的烈性亦是一丝不落的随了来。有时候应对这样小的他都让锦缡觉得吃力。
她知道抓周不过是讨个彩头,可即便是这样没影的事她也终究是在意的。
朔儿哪里有什么犹豫。他直接略过头前那几样东西取了摆在离他最远的□□。
锦缡沉着脸看一眼郎坤北。郎坤北也在看她。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见的缘故,两个人的心性貌似都得到了沉淀。也都回到了去上海之前的时候,那时候的相处状态。
不过不可避免的,锦缡比之前更加惧怕他了。
朔儿爱不释手地把玩着,口水都要流了下来,嘴里还在发着音:“砰砰砰——”
锦缡一激灵,又去看郎坤北。郎坤北揉揉朔儿的脑袋,不甚在意地说:“他玩过我的枪,没成想还记住了。”
她很生气。这哪里是她生出来的?哪怕少随了郎坤北一点呢也是顶好的了!一个就够她受的了,又来一个小的!也是个爱打仗不讲理的胡子,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