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你的记性还真是好啊,在这儿等着爷爷呢。”郑桐指着郑康笑道,郑康笑嘻嘻的,“所以说啊,兵无常势,人无常态,咱们对一个人的看法会随着时间的变化发生改变,皇帝这个人当年处事还算是果决的,不过自从他将废太子杀了,然后武妃就莫名其妙的死了,哼,还强抢儿媳,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注定是要遗臭万年的。再细想来其人一向自作聪明,可叹聪明反被聪明误,早年坏了先帝的一盘大棋,八大家,除了藏在后边忙着江南道的林家,都被先帝诓骗了……就是谢家,谢安这个人是我们这一辈公认的第一人,当年也上了当,损失惨重,除了次子还有好几个重要的位置被拿了……呼……老夫快八十了,要说最佩服的就是先帝,然后就是义皇杨宪,这对父子演戏演了近十年,骗了天下人,更骗得我没了嫡子,但我不恨他们……”郑桐说道这里,站了起来,望向西方,回忆着什么,郑康也站在一侧,并不说话,只是静静的陪着爷爷。
过了好一阵,晃了一眼漫天的星辰,郑桐才醒过神来,看周围已经亮起了灯,郑康静静的陪在身旁:“乖孙,难为你了,爷爷老了,说着话东拉西跑的,你这般孝顺,爷爷也算对得起你父亲的在天之灵,对得起你那母亲……别哭,孩子,你也长大了,现如今你也是有儿子的人了,咱们郑家有后,你是该自己去闯一番了。”
“爷爷说这话作甚,孙儿孝顺您是应该的,父亲、母亲在天之灵也只会感道安慰。孙儿也曾想出去闯荡一番,但是汴州现如今,如此局面,孙儿近来一直在想如何破局?”郑康逐渐皱起眉头,忧心忡忡。
“孩子,时也易也,因势利导才可长远,汴州这局面除非有粮还要有强兵,否则任谁来了也无能为力,那卢、王两家费心经营一年,两边都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我郑家已经无力反抗了,否则立时俱焚。”两人朝着屋子走去,下人们已经备好了饭食,“爷爷何必涨他人威风……”郑康又是不服的反驳道,“近日以来,方圆十里常有陌生人出没,还有庄丁入了蓬莱教,人数还不少。”两人坐好,郑桐轻声说道,“什么,这些贱种,难道我郑家还对他们不够好,如今这汴州饿殍无数,可咱们家就是个佃户也都有口饭吃,他们还不满足?”郑康逐渐大声的说道,郑桐伸手拦住,低声道“小声些,隔墙有耳,如今这世道,天下大乱只在眼前,切莫大意,哪怕是在家里,也要小心谨慎。你啊,还是那句话,历练少了些,也怪爷爷一直以来太过于保护你,先吃饭,吃完饭,你陪爷爷去祭拜一下你大伯和你父亲。”郑桐说完端起碗,郑